这样奢靡的东西,韩朔怎么会有?

    韩太傅笑得双眼眯起:“臣惯常不会脸红,娘娘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担心?潋滟冷笑。要担心,也是担心你家祖坟上是不是长了狗尾巴草!怎么就有了这么个无耻的后代?

    不过听着声音,马车已经开始上街道了,潋滟将怀里的面巾拿出来蒙在脸上,然后掀开帘子去看外头的景象。

    洛阳城里依旧灾民很多,不过经过上一次潋滟将人送进地牢之后,很多病弱的灾民就自己往地牢去了。街上多是衣衫褴褛,但也还能干些活儿的人。

    “臣拟将这一片的院子,修高三尺墙。”韩朔指着一旁正在动工的院墙,对潋滟道:“此条路是去往皇宫必经之路,楚王若是有不轨之心,此处便是我军将士可以以箭反攻的地方。墙高三尺,无梯难爬,便成了易守难攻之地。

    潋滟眼眸一亮,心里暗暗赞一声好主意,嘴上却还是冷冰冰地道:“太傅睿智。”

    韩朔转头,又将一个新修的瞭望楼指给她看:“这里,上头会有士兵轮勤。若是楚王带兵入城,一眼即可看见。届时皇宫这边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
    潋滟看了看,粗木做的桩,越有四丈高。上头一个小亭子,恰好只能站一个人。那么高的地方,足以一眼看见洛阳城门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城门失火,难免殃及池鱼。为了洛阳的百姓着想,臣已经吩咐人为灾民修了大杂院。一些破损的小屋也都修葺过了。百姓只要躲在家中,楚王又无伤人之意的话,便可保全身家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太傅做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这般热心地给她讲,那头的回应可不太热烈。狐狸终于是有些生气了,拉上车帘将人拦腰抱过来。沉声问:“你还要恼我多久?”

    潋滟跟受惊的刺猬似的,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防备地看着韩朔道:“太傅这是做什么?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,你我再无什么相干。”

    再无相干么?狐狸眯着眼睛,低着声音道:“臣后悔了,行不行?娘娘恼臣恨臣也罢,可是臣最见不得,娘娘这一副拒臣于千里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潋滟挑眉,瞧着他当真皱起来的眉头,心想。难不成是又要同她玩什么阴招,这会儿先来色诱?

    韩朔的皮相是很好没错,可是现在她已经半分不会上当了。后悔?韩朔是不会写这两个字的,跟她一样。

    “太傅莫要拿本宫开玩笑,这一趟出来,本宫只是为了回去和皇上有个交代,并不是对太傅还存着什么心思。”潋滟掰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,笑眯眯地道:“以往将心捧给你你不要,现在又来同本宫说什么后悔了。太傅还真是善变呐!”

    韩朔的脸色跟什么似的,白转青色,再转?,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,看得潋滟忍不住要给他丢铜板,拍手赞他这变脸戏法变得不错了。

    沉?了一会儿,韩朔放开了她。扶着额头笑道:“世间的女人当真是最得罪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潋滟轻哼一声,趴在窗口继续瞧向外头。她没心思管韩朔这又是怎么了,反正慢慢的,她总会全部放下他。

    “哎?停车!”看见一个店铺,潋滟眼睛一亮,叫外头的车夫停下。

    马车停在一家名为宝玉阁的玉石店门口,潋滟掀开帘子就蹿了下去,进店里左看看,右看看。

    韩朔疑惑地跟着下去,刚下车就看见店铺门口,潋滟拿着一块紫玉问掌柜的:“这个价值几何?”

    掌柜的是个腆着大肚子的胖子,看潋滟一副普通人家的装扮,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道:“那可是上好的紫玉,两百两,不还价的。”

    潋滟想了想,好像有些贵。不过夫子最喜紫玉,让人家奔波那么久,总是该给点甜头的。

    正打算给钱呢,旁边一个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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