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若是坦荡,何必要有防?”

    长歌深吸一口气,冷声道:“太保风流之名,名满洛阳。可惜妾身已经是太傅的人,由不得太保胡来。你不拘小节,妾身可还要顾着人言可畏。太保若是闲着无事,可以再去春风楼看看,那里殊女如云,总有人能排解太保的寂寞。”

    尽管她已经压住了火气,平静地与他说话。可言语之间,还是忍不住夹着些刺。

    秦阳再迟钝也该觉察着不对了,拧了眉,仔细看着长歌道:“在下与姑娘,是不是有什么过节?总觉得姑娘似乎对在下很是不满。”

    长歌闭了闭眼,缓了神色道:“没有,妾身与太保。以前素不相识。”

    琴声再响,铿锵有力。秦阳站起来,退回了椅子上。

    外头的奴仆都忍不住探头朝里面看看,这琴弹得美,也弹得怨怼。情感太浓。曲调反而是其次。长歌垂着眼不停地弹,直到门口出现一个人,慵懒地眯着眼,长袍半披,倚着门笑道:

    “几番相思付瑶琴。可惜郎心不在此,丝毫不知。”

    按住琴弦,长歌松了口气,站起来行礼:“太傅。”

    秦阳还没回过神,韩朔已经走到他的面前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:“冲轩可真是会享受,来我府上,欺负我的琴娘?嗯?”

    长歌抿唇,将通红的十指捏紧,抱着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子狐。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她。”秦阳迷茫地抬起头来,脸上没了不正经的神色,有些认真地看着他道:“可是我想不起来是谁。”

    韩朔轻嗤一声,将人一把拉起来,道:“你见着每个女人,都觉得自己是认识她的,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。现在随我进宫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——”秦阳被拽了出去,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长歌。那女子依旧安静地抱着琴,远远地跟着他们。上马车时,也是靠着离他很远的地方坐着。

    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抵触他的女子,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了。看着她,??地下了决心。

    这世上还没有他秦阳追不到的女子呵。

    马车往皇宫而去,韩朔捏着袖子轻咳两声,脸上还有些不正常的潮红。休息将近两个时辰,身子还是会有些难受。华启说余毒只要清了就无碍。可惜他现在连清毒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楚潋滟,她究竟还在不在宫里?若是不在,那他还追得上么?韩朔低喘,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放过她,不论天涯海角,就算是阴曹地府,他也不会放过她!

    潋滟正在庭院里同含笑休语玩摸鱼。

    一身雪锦银花袍,白锦蒙眼,潋滟嘴角弯弯,一边四处摸索一边道:“站稳了不准动,不许悄悄躲开我。”

    含笑躲在树后,休语站在庭院中间。一些小宫女四处散躲着,院子里似乎只有那白衣女子一个活物。

    韩朔站在门口看着,捏着拳头定定地打量了那人半晌,确定是她,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果真没有走,这人,昨天当真是害苦了他。既然没有离开洛阳,又同他说什么就此别过!让他梦里都不得安宁,总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白雾里。再也难寻。

    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,潋滟一顿,转身就往这边摸过来。

    “有人发出声音了,就怪不得我啰。”她笑着,伸着手朝韩朔抓过来。后头的含笑和休语看着,都吓了一跳,想出声阻止,却被韩太傅的眼神生生吓住了。

    “咦?这样高么?”潋滟摸着面前的人,捏捏他的袍子,又量了量他的肩膀。之后退开一步笑道:“莫不是皇上回来了,要给臣妾一个惊喜么?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她,眼睛被蒙着,自然也就看不清面前人的脸色。潋滟沉?了一会儿,转身解开眼上的白锦就往主殿里走:“没意思。来了外人你们也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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