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朕不想爱妃喜欢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“扑哧。”潋滟没忍住,笑出了声,一双丹凤眼戏谑地看着他:“皇上这是在说什么?臣妾已经是皇上的妃嫔,又怎么还会看上他们?”

    小傻子鼓起了嘴:“真的么?”

    “嗯,臣妾不骗皇上。”

    皇帝点头,在一堆画里翻啊翻的,翻出一卷轴上带了金色的画卷。

    “既然不会看上,那爱妃便看这一幅吧。满朝文武,还是他最好看。爱妃瞧瞧,朕觉得他若迎娶匈奴公主,定然是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潋滟放下裴叔夜的卷轴,好奇地接过那卷儿来看。绳子一解,画卷顺势展开。有风流男子跃然纸上,眉目含情,儒雅从容。

    韩子狐。

    拿着画轴的手一个不稳,整幅画便落去了地上。潋滟也没去捡,只脸色苍白地看了皇帝一眼。

    他这是有意的,还是无心?为什么偏偏,把韩朔的给她看?

    小傻子坐在位子上,看着她的神情,眸子有些?淡:“爱妃生气了?”

    潋滟摇摇头,只是很紧张地看着他。这时候她才想起,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司马衷了,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归属,她其实,有好好了解过他在想什么么?

    “韩太傅智绝天下,又是人人夸赞的好相貌。如今也是尚未娶亲,连正式的妾室都没有一个。”皇帝垂了眸子。仍旧是笑道:“朕觉得他挺合适的,太傅为国操劳,也是时候该有个家室了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…”

    “爱妃不这样觉得么?”皇帝急急地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潋滟叹了口气,站起来走到司马衷的面前蹲下,抬头看着他问:“皇上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。可以直接说出来给臣妾听。”

    司马衷一愣,继而抿唇,颇为委屈地看了她许久。

    潋滟伸手将韩朔的画像捡起来,暗暗吸了一口气,展开来问皇帝:“您还是怕臣妾喜欢太傅。是么?”

    很久很久以前,小傻子就是这样说过的。那时候尚没人知道她与韩朔的事,这人分明是傻的,却问她一声“爱妃是不是也喜欢韩太傅?”

    人虽然傻,心却很敏感呵。若是让他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情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。

    “他很好。”看着画像,皇帝闷闷地道:“哪里都好,现在连身体都比朕好,还能将爱妃抱起来。朕腿伤着了,连抱也抱不起爱妃了。”

    潋滟心里一凉。丢了画卷,起身将皇帝给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看见了?今天在院子里,看见韩朔抱她了么?

    心止不住地往下沉,潋滟有些手足无措,只能抱着他,柔声道:“皇上…皇上抱不起臣妾,臣妾不是还可以拥着皇上么?皇上的腿又不是不好了,以后定然还是可以抱起臣妾的。”

    腰间的声音闷闷的,手却还是伸上来环住了她的腰:“可是朕不喜欢看别人抱你。”

    潋滟深吸一口气,咬牙道:“以后再也不会了,今天是臣妾要摔下来了,太傅才越了矩。皇上不难过了,臣妾以后…以后都…”

    以后都如何啊?她没办法跟小傻子保证,她不再与韩朔有肌肤之亲。指甲掐得陷进了肉里,潋滟突然觉得自己很脏。无比愧疚和自厌的心情从胸口蔓延上来。条件反射地就要推开皇帝。

    小傻子一惊,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得死死的:“朕错了,爱妃别推开朕。朕只是说说而已,你别难过。我…朕以后不看就是了,不看就是。”

    潋滟咬着唇,生生要咬出了血。她背尽了妇道,对她的皇帝是何其不公。现在反而要他来安慰自己。楚潋滟,你当真是有十条命都抵不过罪业!

    两人都平静了一会儿,潋滟柔软了身子,司马衷也慢慢抬头来看她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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