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只有高太师没什么耐心,盯着上头那毛都没长?的小子,一脸的不屑。
“但是若是内乱都不平,便更没有力气同匈奴打仗了。若是下一次匈奴撕毁盟约,我朝需要派兵出去,却还顾及着诸王的兵力,那这仗可怎么打?边疆还要不要了?”
“微臣觉得也是。”谢子瞻笑道:“先安内,而后才能攘外。”
群臣议论起来,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赞成韩朔想法的人,开始更深入地讨论起来。一时间花园里舌战如潮,气氛倒是不错。
韩朔只开了个头,就慢慢品酒去了。春天刚酿的桃花酒,他想着,也是那人不能喝,不然,许是会喜欢。
高太师坐不住了,嘴里嘀咕着什么就离了席。江随流打了个呵欠。慢慢走出来,看着高仁厚一路往茅房的方向而去,也没太在意。只是去同嗣宗凑了个桌子,因为他离裴叔夜最远。
韩朔门下有的是能言善辩之人,出来说话。那是一个比一个说得好,将天下大势都分析得透透彻彻,头头是道。稍微有些动摇的人,难免就被带着跑了。但也有一些有想法的人,一直在观望。
“咦。怎么太师还没回来?”终于有人想起了高太师:“刚刚还在这里呐!都离开了大半个时辰了。”
韩朔放下酒杯,微微皱眉:“莫不是迷了路?韩府虽然不大,但是路却有些多。玄奴,你带人去找找。”
“是。”玄奴应了,连忙下去。
众人也说得累了,转了话头又开始说这韩府如何如何精致,连茅房都是有侍女捧着华裳,弹着琴音伺候。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出来还有澡豆洗手,换一身新装。真是奢华无度。
不过最后四个字,没人敢当着韩朔的面说出来。
“公子!”不一会儿,玄奴便回来了,脸色极为难看,几乎是有些失态地跑到韩朔前头跪下。
“怎么了?这样慌张?”韩朔道:“你且说。”
玄奴有些迟疑,小声地开口道:“那边…出事了。高太师他…”
“高太师怎么了?”韩朔站起来,看着他这模样,也知道事情不小:“你大点声儿说!”
玄奴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奴才刚刚在茅房那边,发现一众侍女以及太师,统统毙命,皆是被人一剑穿喉。”
“啊!”众人大惊,胆子小的连忙往人群里挤,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江随流也被吓得睡意全无,皱眉看向韩朔。
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?”韩朔后退一步。随即脸色就沉了下去:“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江随流放下杯子,起身就跟去了。裴叔夜谢子瞻也随后而上。花园里的人都被这消息吓得没有回过神来,一时竟然安静了下来。
高太师是朝中重臣,又是两朝元老,当今皇后之父。怎么会这么突然地,就死在了韩朔的府里?他刚刚还大笑着同人谈论皇后之子要被立为太子一事,不过离开一会,怎么就会没了?
韩朔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,虽然是茅房,但这也是一间屋子,布置得当。侍女有三个,做弹琴、拿衣、端水之用。高仁厚刚刚应该是上过了茅房,正在更衣,便被人一剑穿喉,连同三个侍女一起,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。
“这一处的守卫呢?”他问玄奴。
玄奴摇头:“没看见人,估计刺客便是假冒了守卫,现在已经逃窜走了。奴才过来的时候,太师的身子都已经开始凉了。遇刺应该也有小半个时辰。”
“真是有意思,竟然来我韩府杀人。”韩朔怒笑一声。转身出去,低喝道:“给我封锁了府里,先将人全部盘查一遍。”
“是!”
纷乱的声音在四处响起,江随流站在人群里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