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,是我军中的裨将。”毕卓朗声道:“他杀敌一向冲在最前头,在边关一年,取了一百多匈奴的首级,救了五百余百姓于水火。按理说犒赏三军,他也该有极大的奖赏。只是臣觉得他辛苦了这样久,与其给他金山银山,不如让他完成夙愿,守护皇上安全。”

    皇帝看向太傅:“朕觉得不错,太傅以为呢?”

    韩朔听了半天,笑道:“毕将军难得举荐一个人,皇上又怎么好拒绝?只是担任那职位的人,一贯都…唉,希望这位解大人能打破这诅咒,也好叫皇宫安宁,皇上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嗯,下朝后,让那人来太极殿给朕看看。”皇帝笑眯眯地道:“一定要力能扛鼎,手能劈砖哟。”

    毕卓沉?,能不能扛鼎他不知道,但若是让解雨臣劈砖,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下朝,毕卓和韩朔都跟着去了太极殿,宣了解雨臣来见。

    解雨臣对外宣称是张术的侄儿和徒弟。从北方来投军。由于张大人执意要守城门,他该有的恩德便落在了江随流和解雨臣身上。

    韩朔倒是不担心多个禁军统领能坏什么事,反正也不一定有人能活在那位置上多久。就算他活下来,宫中的禁军早已是宋渝的人,哪里会轻易听从新来统领的指挥?

    只是当解雨臣踏进太极殿的时候。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久。

    满脸胡子的汉子走到御前跪下,粗声道:“微臣解雨臣,参见吾皇万岁。”

    好熟悉的人。韩朔眯了眯眼睛,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。

    “解爱卿平身。”皇帝只说了这一句,便偷懒看向毕卓。意思是接下来的事由他来解释。

    毕卓微笑,道:“雨臣,在下今天同皇上举荐了你当禁军统领,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解雨臣拱手道:“多谢将军,微臣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
    禁军统领,是个好位置啊,能常常去见潋滟,看她过得好不好。

    一旁的韩朔终于是没忍住开了口:“解大人的胡子太多了,连五官也看不清,能否将胡子剃了。免得吓坏宫人。”

    解雨臣抬头看了韩朔一眼,恨意藏得极好,眼神却还是有些冷:“微臣师从张术张大人,这胡子也是留了许久才有的。可否请太傅高抬贵手,放过这些胡子一马?”

    韩朔皱眉,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,眼神微沉:“解大人不愿让人瞧见你的脸么?”

    解雨臣轻笑:“瞧脸做什么?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。看人用心看,眼睛看着都不算数的。有的人偏是看起来风度翩翩,背后又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。太傅您说呢?”

    若是不相识之人,断然不会敢这样同他说话。敏锐如韩子狐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不就是把胡子么?张术也是满脸胡子,爱妃可崇敬他了呢。”皇帝笑嘻嘻地道:“便就这样吧,解大人即可便去领取官印官服,走马上任。”

    解雨臣收回了目光。抱拳朝皇帝道了谢,而后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韩朔同毕卓一起离开,毕卓也没有避开他的意思,就这样安静地走在他旁边。

    “毕大人志在战场,又为何要为妇人所驱?”韩朔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的鞍前马后为吾主,到底为的是哪个主?”

    毕卓轻笑,眼角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却比从前更加俊朗了。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,轻声道:“韩太傅此言差矣,不是为妇人所驱,而是听着自己的心在做事。在下能做什么,想做什么,心里都是一清二楚。她给了我一剑霜寒十二洲的机会,我便还她鞍前马后为吾主的承诺,哪里不对么?”

    韩朔深深地看他一眼:“你知道她不可能会属于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看男人,才最看得清对方想要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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