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想了,靠在司马衷怀里安静地休息。
可是没休息一会儿,果然就有宫人来禀告:“皇上,娘娘,韩太傅闭门不见客,也不打算接旨,公主就在韩府外头站着。”
“什么?”皇帝惊道:“怎能这般?”
潋滟睁开眼睛,颇为疲惫地打了个呵欠,曼声道:“皇上不用惊奇,太傅不这样才是不正常。他身无官位,自然不用为朝廷着想。”
“朕一直觉得太傅是为国为民的好人,即使不在庙堂,那也……”
“皇上,这江山是您一个人的江山,其余的人都不过是受着官位,为您而劳作。没有官位的时候,停止效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您太信任太傅,也是时候该看清楚了。”潋滟站起来,转身看着司马衷,认真地道:“韩朔不是您可以依仗的人。”
皇帝怔了怔,似是在思考。潋滟想了一会儿,最终发现,韩子狐若是连圣旨也不接,那么除了她亲自去,似乎没有谁有把握能打开韩府的大门了。
“皇上。重写一道封韩朔为太傅的圣旨吧。”
“好。”皇帝也不问为什么,乖巧地让贵公公拿了纸笔,亲手写了放在潋滟手上。
“臣妾去去就回。”潋滟捧了圣旨,出门坐上轿子,吩咐轿夫往宫外走。
司马衷坐在软榻上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,才打发了殿里其他人离开,对角落轻唤了一声。
“皇上。”胡天单膝跪地,拱手道:“太傅见过扎雅公主了,谈话的内容尚不得知。但此次匈奴觐见。韩朔的兵力暗中有所调动,怕是…”
司马衷微微一笑,道:“有动静是好事啊,都走到现在了,朕最怕的就是韩子狐突然老实了不是么?不管他要做什么,朕都迎着。胡天,今日你只帮朕做一件事。”
“皇上请讲。”
“宫里的钉子,该拔了,天天看得朕浑身不舒服。”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门:“比如外头那个。”
贵公公怕是韩朔在他身边安插的最硬的钉子,有他在。他做什么韩朔都能知道。
“这,万一打草惊蛇了,可怎么好?”胡天有些担心。
司马衷慢慢拆开腿上的木板,动了动,轻笑道:“不惊蛇,蛇也不会出来。放心去办吧。”
“是。”
潋滟脸色有些苍白,下轿的时候把含笑给吓了一跳。
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她担忧地过来,扶着潋滟往韩府门口走。
“能有什么事,就是没休息好罢了。”潋滟捧着圣旨,远远地就看见扎雅站在门口,颇为委屈。旁边是束手无策的解雨臣。
“贵妃娘娘!”扎雅看见她就跑了过来,皱眉道:“他不肯见我们。”
韩府门口站着的是裴叔夜,这样的门神在,想硬闯也是不可能。潋滟安抚了扎雅两句。上前看着裴叔夜道:“本宫这儿有一道圣旨。太傅忧国忧民,还请一定出来接了才是。”
裴叔夜看见她,眼神闪了闪,低声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句,而后笑道:“娘娘稍等,如今这里只算是民宅,主子的意思,我们也不知道,还得通传一二。”
潋滟深吸一口气,笑道:“可以,那本宫且等着。”
韩朔你行的,在位之时对谁都算是恭敬,这辞了官,反倒是让这么一大群人都吃闭门羹,真是厉害。
扎雅走到潋滟身边,眼睛亮亮地道:“扎雅觉得有贵妃娘娘在,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。”
“喔?”潋滟侧头看她:“为何这样认为?”
她办不成的事情,不是多了去了么?
“直觉。”扎雅笑道:“我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”
韩府后院。
韩朔正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