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爱酒,爱颜色,爱百姓,可偏偏不爱朕。”司马衷的声音好生委屈,杯盏几空,他酒量不是太好,已经半醉。

    潋滟轻咳一声,伸手夹了酒菜喂到他唇边:“吃一点再喝,你这样会醉得很快。”

    眼眸一亮,司马衷张口便将菜吃进嘴里,顺带咬着潋滟的筷子,死活不松口。

    “皇上。”潋滟一愣,继而哭笑不得:“这么快就醉了么?”

    “朕没喝过什么酒。”模模糊糊的声音,帝王固执地咬着筷子:“酒量自然比不上爱妃。”

    脸上带了红晕,像一层层的胭脂染开,那一张如玉般的脸看起来瞬间亲和了许多。潋滟拿不回筷子,索性就这么让帝王咬着,翻手再饮下一杯酒。

    “这酒太烈,饶是臣妾,也饮不完一坛子。”她低语。

    司马衷松了筷子,乖乖地放回潋滟手里,示意她再夹,眼里都是朦胧的无措:“喝不完就不喝完,朕只是想让你开心些。今日就算是醉了,也可以安睡到明日天明。”

    潋滟挑眉,突然轻笑了出来:“当真喝醉没关系么?臣妾撒酒疯的样子,皇上可能还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她记得,韩朔是很不喜欢她喝醉的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帝王摆摆手,潇洒地饮下一大盏:“爱妃若是撒酒疯,朕便陪着你。这天下之大,爱妃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潋滟一怔,抬头细看帝王的表情。他回望着她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眷恋和愧疚。

    喝醉了吧。她想,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,他才会说出这么任性的话。这天下,是他的,不是她的。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的君主。怎么会让自己的江山由女人主宰。

    情话往往都大方深情,才格外好听。

    含酒下咽,潋滟觉得,还是难得糊涂吧,女子太过聪明,下场都不是太好。越是少计较。才越过得自在。她且当他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呢?

    “这一杯,臣妾敬皇上吧。”她举杯,碰上他手里的杯子,笑意回暖,一如当年妩媚:“皇上请。”

    说完,一口饮尽。司马衷微怔。随即一笑,喝下自己的那一杯:“爱妃…终于笑了。”

    终于,是从心里笑出来的了。

    潋滟当没听见,酒过几巡,头有些昏沉了,人却越来越开心。

    “皇上,我们去骑马吧。”双靥微红的女子拉着帝王的袖子,巧笑言兮。

    皇帝比她还早醉,撑着下巴已经睡了一回,被摇醒也不恼,顺从地点头: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太阳已经要落山了,帝妃二人起身。走得很稳地出门,吩咐宫人:“备马。”

    休语没瞧出来自家主子不对劲,因为潋滟站得直直的,走路都不晃。等马牵来了,她走到旁边企图上去的时候,休语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主子?”她一般都是坐轿子的,这会儿骑马做什么去?

    潋滟想踩着马镫上去,可是踩了几次都没踩中,马镫像是躲着她似的,摇来晃去。

    “烦死了!”伸脚踹了那玩意儿一下,潋滟转过头来瞪着休语:“喊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果然是喝醉了。休语扶额,连忙上来想将人扶住。自家主子最爱喝酒,可是很少喝醉。平日里至多是睡上一觉,这样醒着要到处跑,便一定是大醉了。

    可是,有人比她动作快,高大的身影在她之前走到马旁边,将潋滟轻松地抱上马。随后自己也乘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都退下吧。”司马衷将前面的人拉在怀里坐稳,揉着眉心扫了一眼下头的宫人:“不必担心,晚上会将你们娘娘送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潋滟坐上马,俯视着下面,笑得很是满意:“果然还是要站在高处,风景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爱妃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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