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即便是知道秦阳没几分真心,却还是舍不得看他死。况且他来了,竟然只是要和她见一面。

    “你都说了,他落在皇上手里定然会没命。”潋滟安慰似的冲她笑了笑:“那本宫自然不会让你难过。能制住他最好,可以关在皇上和韩朔都不知道的地方。不能制住,那便知道了他的目的也算你将功抵过。”

    长歌神色一松,感激地看着她:“多谢娘娘。”

    潋滟摇摇头:“无碍,顺便本宫也同你一起去吧,你若是摆不平他,本宫也可以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您出宫么?”长歌微微惊讶:“皇上那边,万一起疑…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本宫会找好理由同皇上说。”想起帝王,潋滟轻声道:“他啊,没有在本宫身边布满眼线,而是给了本宫很大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温柔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长歌怔了怔,由衷地感叹了一声:“皇上当真是爱着娘娘您的,奴婢跟随他多年,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纵容。”

    潋滟别开头,沉?了一会儿,站起来道:“就这样吧,午时皇上还会过来,我便同他说。下午你便同我一起出宫。”

    娘娘还是没能接受皇上啊。长歌眨眨眼,起身行礼:“是。”

    说了不想管。却到底还是被卷进去了。潋滟看着外面的天空,无奈地摇头。她什么时候能放得下这些输赢爱憎,那才能真正给自己一个解脱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的痛苦,都是自作孽。然而这世间上的人,谁又能当真洒脱得不顾一切呢?

    午膳的时候。潋滟跟司马衷说要和长歌出去散心。因为长歌也算是心腹,又有武功,帝王也算放心,点点头笑道:“爱妃可以替朕带一串儿街上的糖葫芦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潋滟应了,用过午膳。便乘车同长歌一起出宫。

    新都的繁华不下于洛阳,到底也是水运要塞,四通之地,贸易往来,人声鼎沸。马车刚走上街,就听得外面阵阵的喧哗。

    “真热闹。”寂静久了的贵妃娘娘被这些声音包围,瞬间觉得像是活过来了一样。她穿着普通的衣裳,梳了丫鬟的发髻,脸上的妆容画得很古怪,右颊多了一块胎记模样的东西。美颜霎时变钟馗。

    长歌捞着帘子看着外头,秦阳在她回了信同意了之后,便让人在宫门口候着。她们的马车出来,就换了那人当车夫,一路往安静的宅院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马车七拐八拐的,颠簸得两个人都要晕了。潋滟咬牙,很想问问那马车夫是不是故意绕路呢,有那么远么?

    跑了半个时辰,车才在一家普普通通的院子门口停下。长歌先下了车,潋滟低着头在后面跟着。

    主屋的门开着,门口站着一个人,老远看见长歌,就笑着开口:“期佳人而至,当真是人间妙事。”

    长歌翻了个白眼,打量了一番四周。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以外。里头就只有秦阳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当真是单枪匹马来闯的新都。

    “你找我有事么?”在他面前三步站定,长歌开口问。

    秦阳笑眯眯地看着她,又看看后面低着头的人:“不急,我还没跟贵妃娘娘打招呼呐!”

    没怎么刻意躲藏,反正也知道藏不住。潋滟抬头看向秦阳,咧嘴一笑:“别来无恙啊秦公子。”

    叛国之人,官职一律不被新都承认。潋滟这一声秦公子却喊得秦阳很是开心,若是手里有扇子,定然要风雅地摇上一摇:“无恙无恙,倒是娘娘您,怎么把自己的脸折腾成了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潋滟推着长歌进屋,没好气地道:“我怕在街上被人认出来,冲我丢石头。”

    现在天下觉得她是妖妃的人,也不少啊。

    “这样…”秦阳笑意收敛了些,三人一起坐在桌边,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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