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怀里的荷花都给了潋滟,而后抱起她往蒹葭宫走:“江爱卿回去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潋滟的鞋子还在小舟上,难为帝王注意到了,将她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,抱着回去。

    吩咐了休语打水给她沐浴,司马衷换了侧堂随意沐浴更衣,便将江随流宣了进去。

    潋滟老实地泡在木桶里,休语在一旁责备地道:“您身子还没养好,以后还是不要下水,万一又得了伤风,可怎么是好。”

    愧疚地看她一眼,潋滟讨好地笑道:“我知道错了,休语不要这么凶。”

    休语脸一红,低头道:“奴婢哪里敢凶,只是为娘娘着想罢了。您这身子才养好几天…”

    “啊呀呀,水要凉了,休语你还是帮我擦背吧。”潋滟连忙打断她,阻止了接下来的长篇大论。

    休语无奈地拿起软刷,嘀咕道:“您以后还要生孩子的,要是伤着底子可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潋滟趴在木桶边缘上,低低地笑道:“休语。你觉得我还能怀谁的孩子呢?”

    司马衷,韩朔,还是谁呢?

    休语一愣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抿紧了唇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潋滟眼神有些涣散。想着一些事情。今日本来很开心的,可惜结尾不怎么好,是她的不对。都陪着司马衷这样久了,她是不是也该放下执念,尝试着接受帝王?

    她这样低贱。他都未曾嫌弃,还说希望她幸福。这样的温暖,是她渴求的东西呵。

    可是…可是…

    眼前又闪过一张脸,潋滟咬牙,将头埋进了水里去。

    “娘娘?”休语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破水而出,潋滟抹了抹脸:“我试试水温罢了。”

    休语?然,用了软膏继续替她净身。

    江随流离开蒹葭宫的时候,帝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随即便起驾去了议事殿,召了胡天觐见。之后几天。他都再没有来过蒹葭宫,不知所为何事。

    潋滟忍不住会觉得帝王是不是生气了。可是转念一想,司马衷没那么小气,大概是因着什么事吧。

    毕卓大军驻扎顿丘的第二天,张术便一人骑马去见了韩朔。

    韩子狐披着披风在帐篷里看沙盘,见人进来,也不意外,只有礼地指了指一边的椅子:“先生请坐。”

    张术从善如流地坐下,也不去瞧人家的沙盘,只是道:“若是大人有空,在下想同您说两句话。”

    韩朔点头,望着沙盘道:“虽然没有想明白您来这里的目的,不过先生,如今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。这新都,韩某是一定会拿下的。”

    张术轻轻一笑。捻着胡须道:“老夫算了算,您得胜的机会是七成,新都守住的机会不过三成,若说把握,您自然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韩朔这才抬头,目光安静地看着他:“先生难不成是来投诚的?”

    “非也。”张术嗓音低沉:“在下只不过是贵妃娘娘幼时的先生,来这里,当然也不过是为贵妃娘娘一人。”

    潋滟。

    韩朔轻笑一声:“为了她,先生怎么会来这里?难不成还是要告诉韩某,要韩某为了娘娘,放弃这大好河山么?”

    张术摇头:“这事连皇上都做不到,老夫自然更加不会强求于你。”

    韩朔不说话了,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等着他开口。这家伙可比楚啸天那些老东西聪明多了,也难对付多了。

    “老夫有一个问题想问大人。”张术思量了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若是此番您攻下了新都,当把娘娘如何?”

    韩朔似笑非笑地道:“我自然会留下她,可惜,她那样倔强的性子,却不一定肯留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一旦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