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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笑拿着那墨宝,着实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娘娘。这后宫里,或者说是这世上,应该也是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了。“奴婢这就拿去寻人。”微微屈膝,含笑小心地捧着东西就出去了。
潋滟懒懒地动了动身子,便又继续靠在椅子上看书。平时在这后宫里,也当真没有多少事能做。她已经将《战国策》、《守弱学》、《孙子兵法》这类的书给看了个通透,闲着无聊连民间那些个名士的诗作也念了个遍,可还是会有大把时间闲着。
后宫的女人果然是寂寞如雪啊。
偶尔一个抬头的瞬间,她也会想韩朔。那狐狸收到毕卓的名字,会做出什么来?
她这一步,也是冒着失去一个新将的危险。不过连输都不敢的人,是没资格赢的。她赌韩狐狸这回,会放毕卓一马。毕竟只是个隐士,不一定能赢得了谢戎。
念及此,心下微松。低头便继续看她的书去了。
“哦?毕卓?”韩朔看着纸上的名字,轻轻一笑:“这丫头当真是好费心思。”
谢戎就站在韩府的书房里看着韩朔,看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,竟然将那纸折了三折,捏在指尖上。
“金书,你觉得你能赢得了这个人么?”韩朔抬头问他。
谢戎回过神来,爽朗一笑,道:“毕卓此人在下略有耳闻,据说也是酒鬼,尝尽了这洛阳城的所有好酒,可比在下混得潇洒。至于文韬武略,没有正面对上,在下也不知道他深浅。”
“你也有没把握的时候?”韩朔笑着,晃了晃指尖上的纸:“也就是说,这赌局我到是有可能会赢?”
谢戎粗人一个,惯常不会猜人家心思。这会儿看着韩太傅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只能道:“在下当尽力而为之,无论对手是谁,都将用尽毕生所学,力求夺魁。”
“很好。”韩朔将纸放进了自己的袖袋,微微眯眼道:“你便去准备吧,不用顾忌其他,该赢就赢,赢不了就输痛快些。”
“是!”谢戎心里松了松,很是感激地朝韩太傅抱拳行礼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韩狐狸手撑着下巴,唉声叹气地喃喃自语:
“潋滟啊潋滟,你这一步走得,叫我好生为难。到底是杀,还是不杀呢?”
敢拿着他的腰牌出去和男人喝酒,胆子还当真是大了。他不找个地方把那天的怒气给泄了,是不是有些伤他自个儿身体啊?
可是现在,那丫头又将这人的名字塞到他的手里。他这一动,等于就是白给了她一个要求。留着毕卓去比试吧,赢了他这口气就更难消,输了他还是要给潋滟一个要求。
哎呀呀,他今天大抵是昏了头,急着把人名字套出来,结果反而让那丫头将他一军,把他自己给套进去了。
失策失策。
不过看来,潋滟是盯上那镇边将军的位子不放了,就等着明日结果出来,笑眯眯地来同他讨赢了或输了的筹码。
这会是怎么个结果呢?韩朔摸了摸下巴,看着窗外的几片落叶,静静地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