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有没有他……这话何必问呢。若是没有,她就应该带着匕首来,一刀捅进他胸口看看,看看里头,到底有没有东西!她便是爱了他又如何,一颗心也只能是被他放在手里把玩,放不进怀里珍惜!
“回答我。”韩朔撑起身子坐着,微微眯眼。看着面前人儿更红了些的脸,勾唇一笑:“不然臣不介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。”
炙热深入身体,潋滟压着喉咙里的喘息,狠狠地瞪他。
“没有!”
韩朔眼神一沉。手上力道一重,捏痛了她。
“再回答一遍。”
潋滟闷哼,腰快被折断了,手也疼,但还是要撑着回答他:“自太傅退婚那日起。本宫的心里便不再有你的位置。太傅该知道的,怎的又来问?”
韩朔冷笑一声,再次翻身将潋滟抵在床头,毫不怜惜地动作起来。手指掐着她的手腕,像是要把她镶进床里一样。
潋滟忍着。破碎的呻吟一点点在他耳边婉转。看着上面那张阴沉沉的脸,她突然觉得很开心。
那两个字能护住她最后的尊严。
“楚潋滟,你早晚要在这张嘴上吃苦头。”韩朔额上有汗落下来,临着高潮的瞬间,狠狠咬着她的耳朵道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潋滟咬着唇笑,心想,就算吃了苦头,后悔了也不会找你哭。
云雨初歇,两人都喘息了好一阵子。潋滟正想起身,腰间却多了一只手。转头。就见韩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:“这才什么时辰,娘娘就要回去了么?”
潋滟看着他眸子里跳跃的东西,忍不住脸一?。这是欲求不满么?东郊别院的姑娘看样子不够厉害啊。
“最近皇后盯得紧,这浸猪笼的勾当,还是得谨慎着些。”她笑着拿开韩朔的手。
“太傅向来是禁欲自持之人,这会儿,应该也能忍住才是。”
韩朔弯唇一笑,松开她的腰又拉着手,撑起身子来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臣看着娘娘,很是忍耐不住。不过娘娘执意要走,臣也只能恭送娘娘起驾。”
潋滟看他一眼,转身捡起地上的芙蓉色肚兜和青莲花的衣裳,一点点将自己裹起来。长发挽起,用骨簪固定。
“清明三分雨,青莲花始开。”韩朔走下床替她系好裙带。手指从上头的刺绣莲花上抚过,微微一笑。
潋滟斜眼看他:“以后本宫让人准备个册子,备着每次欢好之后太傅都诗兴大发。也许还能成一本诗集。”
韩朔披上外袍,很是认真地想了想,点头道:“娘娘这主意甚好。那本诗集,便取名‘春情缱绻‘,定然能流传一时,风靡一方。”
潋滟啐他一口,转身就开门出去。
“恭送娘娘。”
夜深寒重,潋滟上了马车,如以前一样回宫。身上都是韩子狐的味道,让她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娘娘,方才奴婢在韩府主院周围看了看,守卫似乎比以前严了许多。”休语递给潋滟手帕,低声道:“临近八王朝圣的日子了,小桂子说最近韩府的访客多了不少。”
八王扶宗,分割大晋土地,各自为小国。每年八王朝圣,都是极为麻烦和需要心力应付的。潋滟听着都头疼,应付一只狐狸已经很累了。还要与八头野狼周旋,当真是要折寿。
近年听闻八王之间争斗加剧,土地百姓的争夺尤其明显。他们来洛阳,定然又是要吵上一吵的。去年是先帝丧期,几人还有所收敛,可是今年当如何呢?
“本宫知道了,回去还是先沐浴,好生休息一番才有气力。”潋滟揉了揉眉心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