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记得,自己没有做错,是她要杀他在先。

    可是,这一找,竟然发现银针不见了。

    韩朔皱眉,将床的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没瞧见。正觉得奇怪,目光一扫,竟然发现潋滟手腕上有银光闪过。

    微微一怔,他低头去看,那银针上头的蓝色已经没有了,像是刚刚,已经刺入过谁的肌肤。

    说不上的恐惧涌上来,韩朔扭头便冲出房门,一路跑过去抓住正往后院走的华启,捏着他的衣襟道:“你,跟我来!”

    可怜的华启刚刚空闲,又被抓进了那间令人觉得压抑的屋子。韩太傅手有些抖,捏了枚银针起来问他:“这个有毒,刚刚好像…刺进她的身子了?我没有注意,你先看看她还有没有救?”

    惊慌的神色在韩朔这儿很是难得一见,华启盯着他的脸看了看,才笑着接过他手里的银针道:“这个有什么毒?是上乘的迷药。方才替娘娘接骨的时候看见旁边放着,草民便物尽其用了。不然接骨如此的疼痛,娘娘为何没醒过来?”

    迷药?韩朔眼神一沉,看着华启手里的银针,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:“你可确定,这当真是迷药?”

    不是毒药么?她也曾用同样的法子,杀过孙良。

    “是迷药,草民行医多年。这还是能分清的。”华启微微一笑,将银针放回韩朔手里,然后背上箱子,极快地离开,生怕太傅再将自己抓回去。

    韩朔站在屋子中间,沉?了很久。床上的人安静地睡着。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潋滟醒来的时候,一睁眼就看见了床边的人,他表情很是奇怪,手停在半空,像是想抚摸她的头发,却在她睁眼的这瞬间僵在半空。然后迅速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娘娘,您醒了?”

    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梦,潋滟面无表情地看了韩朔许久,想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“你肩上的东西沾不得水,三日之后才能清洗。另外您的手腕,可能要养上许久。”韩朔拦住她,轻声道:“再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又是打一个巴掌,给一个甜枣么?潋滟心里冷笑,可惜这回的巴掌打狠了,甜枣再甜也补不回来。

    “本宫要回宫去了,多谢太傅‘款待’。”用尚有力气的左手狠狠挥开挡着她的东西,潋滟下床。踉踉跄跄就往外走,一个没站稳,就往地上跪去。

    “娘娘!”韩朔皱眉,揽着她的腰将人给抱起来,深吸一口气道:“您不要乱动,要回宫,臣送您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便多谢太傅。”潋滟闭眼,仍旧是没什么表情,任由韩朔抱着自己往外走。

    上了马车,她一从他怀里下来,便靠着车厢坐着,尽量离他远些。手腕还是生疼,却被木头和白布固定了,不动便无碍。

    至于肩上的东西,潋滟没有去看,反正回去她也是不会让这样脏的东西留在她的身上的。上次韩朔能用刀抹了孙良的吻痕,这比吻痕更脏的东西。她自然更下得去手。

    她现在也算明白了,什么情啊爱啊,都不过是人闲来无事填补寂寞的东西。有时候爱,还不如恨来得长久。韩朔不爱她,她也不必再对过去耿耿于怀。本就是势不两立的两个人,谈何感情?

    “娘娘没有告诉臣,为何您身上总是备着银针。”韩朔先开口了,低垂着眼眸道:“而且,只是迷药。”

    潋滟望着马车外头不断倒退的景物,漫不经心地道:“防身之用,女子软弱无能,也是要有自己的利器。至于迷药,那是本宫一时拿错了,本该拿毒药的。”

    韩朔皱眉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什么来了。

    外面天已经大亮,潋滟在韩府留了一整晚,这会儿进宫,不知道皇帝察觉到她不见了没有。快速回到沉香宫,一进去就看见含笑坐在台阶上。

    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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