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微微眯起双眼,不屑的说道:“就那个化粪池,脑子里除了钱什么都不剩,他能品评出个什么!”

    “其实儿臣到现在也没明白姐夫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二皇子接话道。

    “哦?连你也不明白,那朕倒是有些好奇了!”天子有些诧异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作了一首词就走了,说是明白了词,就明白了其中意思。”二皇子急忙将原词念了出来。

    天子伸手捻着胡须,听完后双眼微微发亮,不住的点头道: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好句,好句,用情至深令人震撼,堪称传世之作!哼,这混账化粪池可比那孙知白有文采!此事到此为止,你们二人各去领十五庭杖。李佑,你教人不严,罚你去藏书阁主持修书,诵读先贤经史以明是非曲直。雉奴,你生性贪玩屡教不改,今又带你四姐去烟花巷,有失皇家威严。罚你夏收下田主持生产收割,体会民间疾苦。如若再犯,决不轻饶!”

    “是,儿臣谨遵父皇圣谕。”二人齐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!”天子疲惫的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深夜,马车从皇宫中呼啸而出,车厢内二皇子李佑半躺在里面,双眼寒光不断闪动。半炷香后,马车在齐王府外停下,一大群家眷、护卫将二皇子迎了回去。

    蜡烛不断的燃烧着,齐王侧躺在床上,面色阴沉的望着房间里的老者,低声道:“先生,您如何看待此事,是不是父皇察觉了什么?”

    对面,老者伸手轻抚胡须,不急不慢的说道:“殿下莫要心急,成大事者必须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管他窗外沧海变桑田,我心自不动!你若连心都静不下,又如何与太子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