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哼道:“你是想说幸好没打在脸上,没有鼻青脸肿破了相罢。”

    空青脸色有些尴尬,心中所想被一语道破,他不禁一时无语。

    落葵笑望着苏子,轻轻蹙眉:“苏子,我还是更喜欢你对着旁人,一脸狂傲不屑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苏子狠拍了她的额头一下:“你是说我对你太好了,你受宠若惊。”

    落葵缩了缩脖子,一脸心虚。

    敷完了药,药膏未干之时,落葵支棱着双手甚么也干不了,抿了抿干干的唇,冲着苏子讨好笑道:“我渴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翻了翻眼皮儿,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:“渴着。”

    落葵哀嚎一声,可怜兮兮的趴在桌上,眸子滴溜溜乱转,道: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赴宴去了么,那么些山珍海味你都吃不饱么。”苏子怒道。

    落葵撇着嘴委屈道:“赴宴这种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,向来是喝酒说话斗心眼儿,哪里吃得饱饭啊。”

    苏子只好一甩衣袖,又气呼呼的扔下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转身便去了灶房。

    山腹之中十分寂静,因为寂静,时光无声流逝的十分缓慢,两只手敷药敷的缓慢,苏子在灶间烧饭也很缓慢。更漏声声声轻缓,香炉上轻烟缓缓,流光仿佛在这一刻停住。

    望着苏子在灶间忙活的身影,落葵顿觉心圆意满,再没甚么缺憾了,她想,若此生就这样度过也很不错,与苏子相依为命,再多的血雨腥风又有何惧。

    想到出神时,她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,唇角缀这两颗小巧的梨涡,不同于往日的冷清,竟有种别样的娇俏。

    空青看的微痴,移眸见她干涸的双唇,忙斟了一盏茶,递到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落葵回了神,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,淡淡道:“实在是委屈青公子了,这观里经年累月的没甚么人,太过冷清简薄,许多事情都得咱们自己动手,好在咱们只是休整几日,待文元大好了,可以动身回到族中,咱们便离开此地。”

    空青抬眸,只见她脸上又是如常的冷清模样,仿佛方才的娇俏和孩子气都只是他的错觉,他顿时心间一酸,她还是信不过他,从未想过他也能成为她的依靠,再听得此言,心中益发郁郁,他虽不屑与京墨相争,但一想到回了水家,便要多一双敌对的眼睛,做事说话都束手束脚,如何有在这山腹之中来的自在,遂咬了口舌尖,狠狠揉了揉心口,轻咳时唇角再度逸出血丝,苦笑道:“破除结界时,我受了些伤,只怕是要多歇上几日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虽未见空青显露过修为,但他能得川谷这么个神君青眼相待,那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修行之人,却依然被曲天雄设下的阵法所伤,不禁吃了一惊,急切道:“你怎么受伤了,伤的重不重。”

    空青暗自喜悦,说起话来益发装的有气无力:“那阵法虽然寻常,但反噬之力颇为厉害,我一时不察,伤着了一二,不妨事的,歇几日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饭香从灶间缭绕而出,若隐若现,十分诱人。有多少年没有吃到苏子烧的饭了,在挑弄人心里谋一碗饭吃不易,被哽的食不下咽也是常事,落葵失神间,杜衡悄无声息的靠过来,冲她耳语了几句,边说便小心翼翼的瞧灶间一眼,生怕被苏子听了去。

    落葵脸色微沉,声音低不可闻:“这么些年了,他竟还在找,他是要疯了么,放着偌大的天一宗不管,反倒发疯了一般的找他。”

    杜衡亦是刻意压低了声音,幽幽叹了一声:“当年,苏将军不也是如此,疯了般的找她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能与苏子相提并论。”落葵十分不屑,挑了挑眉稍,轻声道:“此事千万瞒住他,若有此人进京的消息,即刻来报我。”

    杜衡不语,只忧心忡忡的遥遥望了苏子一眼。

    落葵反手拍了拍他的手,轻声道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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