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,再加上曲莲的腰肢纤细,他的臂弯刚好在她纤纤柳腰上环了一圈,这样的拥香入怀令他舍不得放手,见曲莲并未有挣扎拒绝之意,便紧了紧臂弯,只笑望着她,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曲莲的脸蓦然红了,直红到耳根,像两颗红润的珠子,着实可爱,她指尖轻颤,在他的胸口不动声色的滑过,软糯笑道:“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。”

    男子嘿嘿一笑,单手揽住曲莲的腰肢,利落的翻身站起来。手摩挲过曲莲滑腻的指尖,男子的剑眉星目间尽是狭促的笑意:“我一见你,良心早就没了,哪里还管得了痛不痛,只能昧着良心说我站不住,一松手就摔了,求你就救人救到底,再拉我一把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只觉腾地一声,曲莲眼前尽是榴花飞旋,铺天盖地如晚霞流火,烧到了她的心间,烧的她脸庞耳根红的如同一团火,低眉一瞬,再抬眸时,有万般柔情在眸底浮现,和她的心波一同摇曳:“我叫曲莲,你叫甚么。”

    这把声音软糯,在男子心上绕了个浓墨重彩的弯儿,他揽住曲莲软若无骨的纤腰,迟迟舍不得松开,在她耳畔呵了口热气:“我叫京墨,京是冠盖满京华,墨是俄顷风定云墨色。”

    这两句诗曲莲都是读过的,自然知道是哪两个字,她微微垂眸,脸上溢出蔷薇绯红,言语间半是含羞半是轻软:“曲是与君歌一曲,莲是名莲自可念。”

    京墨松开曲莲的滑腻白净的手与软若无骨的腰,眸光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打了个转,正欲开口,却听得曲莲甜腻软糯的惊呼:“哎呀我的天,你流血了,走走走,我带你去医馆包一包,这大热的天,若是发了炎症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同曲莲的腰肢一样,柔若无骨勾人神魂,引得京墨不由自主的举步,全然忘了自己来盛泽街所为何事,只一路跟着她往医馆去了。

    艳阳流金似火,一溜垂柳投下绰约的暗影,落葵却没有离开盛泽街,极目远望不见曲莲的身影后,她转瞬神情如常,脸色也好了几分,捏着帕子擦了擦汗,缓步向前,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商铺前驻足不前,那铺子唤作“流光斋”,是个极雅致的名儿。

    她定睛望住门边儿挂着的牌子,上头写着“收松石”三个字,眸光微微一沉,撩开门上低垂的暗黄色竹丝帘子,轻轻巧巧的闪身进去。

    这间店铺极小,大大小小的物件儿往店中一摆,便没了甚么可转身的地界儿,半开的窗透进晦暗的光,窗棂上福禄成双的雕花在光中流转成影,如刀刻一般烙在长桌上。

    伙计拿了抹布心不在焉的擦拭一只素白长颈阔口花瓶,瓶内斜倚一枝绯红的复瓣蔷薇,如同在瓶口燃起一把火,明艳照眼。

    听得动静,伙计抬头一望,他登时在盘中摸了把瓜子,无声垂首,极快的退了出去,出门之后还反手掩住门,顺手取下门口“收松石”的牌子,又挂上“歇业盘点”的牌子,倚在门边就着廊檐下的阴凉儿,恍若无事的嗑起瓜子,眸子却警醒的四处张望,十分谨慎小心。

    掌柜趴在桌案上,正闷头拨拉算盘珠子,见落葵进来,他不言不语的关窗放帘子一气呵成,店中登时暗沉沉一片,落葵凑近灯台,多点燃了几盏青瓷灯,灯影绰绰,有灰蒙蒙的微尘穿过晦暗的光,迷离变化不定。

    雕花青砖地上摆着一只素白大缸,缸中清波微漾,深绿浅翠的荷叶从水中探出来,密密匝匝生趣盎然的铺满水面,落葵伸出手,从缸中掬起一捧水,洒在叶片上。

    “主子,杏花楼的点心,是主子素日爱吃的,主子尝尝。”掌柜端着一脸恭敬的笑意,如行云流水般斟茶摆点心。

    老榆木雕牡丹花案几上了年头,磕的破损之处磨得光溜滑手,案几上摆着几只水曲柳方盘,里头搁着四样精致小点,点心凝脂莹润,另以杨梅榨出浆,在上头描了淡粉色的杏花,望之盛开如蓬云。

    掌柜躬身从柜中翻出厚厚一本账簿,恭恭敬敬的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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