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,她心里又不会痛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舍不得啊。”曲莲哭着大喊大叫,伸手去开门:“我去找她,我要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你,你对她那么好,眼里心里都只有她,她就是铁石心肠么。”

    京墨一把拉住了曲莲,拥她入怀,长吁短叹道:“曲莲,我要搬去铺子里住,你,愿不愿意,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曲莲大喜,含着泪连连点头,却哽咽的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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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州的今冬冷的刺骨,雪也比往常来的要大,雪片和着北风绵绵不绝落下,其间还夹杂着豆大的雪粒子,打在人身上生疼,纷纷扬扬的雪掩住青瓦地砖,一眼望去,花白一片的,如雕了青花,雪色清冷,月色亦如霜。

    这样的漫天大雪一连下了三日,到第四日晚间,雪才停住了,苍穹间升起一弯斜月,月色与雪色相和,照的窗纸透亮,四下里如白日一般。

    灯火明亮,映着雪色,刺目而温暖,苏子捧着一大束腊梅供在玫瑰釉花囊中,登时满室冷香,清芬馥郁,那素黄的花色如蜜蜡,开的繁盛,花瓣上尤带着盈盈新雪。

    黄铜炭盆中噼噼啪啪响个不停,偶有火星子跃出来,在半空中爆出最后的光亮,屋内熏得暖意融融,水仙花在窗下怒放,氤氲开满室甜香,如同春日重临,落葵只着了月白色绫缎中衣,外头罩了件

    曳地的猞猁狲大裘,就着热气烤一会儿手,惦记起京墨的伤,转眸却又叹了口气,苏子去铺子里看了一会,回来说京墨伤得不重,擦破点皮儿,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,又说幸亏是落葵砸的,若是他砸的,定叫他再不能开口说话,但她仍是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落葵不是不知道京墨浪荡,整日里揣着朝三暮四的心思,可,可她并非管不了,而是整日里事多眼杂,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管这些乌糟事,她蓦地舒了口气,这世间,总是退一步海阔天空,只要京墨不闯祸不惹事,她便能忍着安生过日子。

    她翻了翻书卷,也是苏子拿回来的宫怨诗,打趣说京墨离家三日未曾露过面了,总要伤春悲秋一番,应应景,她凝眸一笑,自己平日里端的一副喜怒不惊,已十分压抑憋屈,读书便素来只喜读夏日炽阳与冬日霜雪,能在诗中笑的肆意哭的怅然,方不失在世间走了一回。

    想到出神,厚重的门帘猛然被掀开,一大捧蜜色腊梅入目,旋即后头露出京墨的半张笑脸,一边替换下瓶中早已凋零过半的残花,一边回首笑道:“我从山上摘回来的,好看么。”

    见落葵垂首不语,他过来牵她的手,殷切切的轻语:“好了,那日是我说话过分了,我一向说话不过脑子的,你是知道的,就别同我一般见识了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落葵摇了摇头,看他一张讨好的笑脸,心头明明有气却发作不出,只觉堵的厉害,长吁了口气用来纾解:“你满脑子里除了银子,也没旁的甚么了,我同你有甚么可计较的呢。”

    京墨笑的益发灿烂无双:“是了是了,是我想的不够周到,总想着多攒些银钱,咱们以后好过安生日子。”

    这大抵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罢,落葵叹了一声,扬眸道:“只这一捧腊梅,便算是赔礼了么。”

    京墨暖住她冰凉的手,望了望窗外,笑道:“明日一定是个好晴天,要不,要不我带你上山赏梅罢,这会腊梅初开,正是好景致呢。”

    落葵心头乍暖:“好。”她抬手轻轻抚过京墨额角结了疤的伤口,眸光黯然,歉疚道:“痛么。”

    京墨捧住她的脸颊,摇了摇头,眸光闪动,似有水波,款款道:“是我的错,是我伤了你。你气我砸我是应该的。”次日,风歇雪停,天气晴好。为着能与落葵单独出门的良机,京墨竟从外头叫了马车,一直将二人送到山脚下。

    山上被皑皑白雪覆盖,白茫茫一片,偶有雪薄处露出褐色山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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