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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一回是被五殿下给退了婚。”
“是么是么,我怎么没有听说过,确实么。”
“自然了,五殿下还因此被贬了呢,只不过此事并未外传罢了。”
“那么,可见南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。”
“听说南帝今日也来了,我倒想看看,是个甚么样的美人,会被人退婚两次。”
“哼,我若是她,早就羞愧而死了,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,更何况今日还是西帝与帝后回门,要知道她曾经被西帝退过婚的。”
落葵听得心里发笑,莫名的想发火却又发不出,只听得一个女子怒斥的声音传来:“你们长了几个脑袋,敢非议南帝。”
她一怔,回首正望见那新娘和一个看不清楚脸庞的青衫男子并肩而立,那男子的身姿熟悉极了,而新娘则沉着脸色望着众人。
此言一出,方才说闲话的几人脸色青红一片,极为难看,纷纷冲着青衫男子和新娘子行了一礼,只有那名红衣女子微微怔了怔,旋即蹙眉道:“我说的都是实情,哪里来的非议,我还一直想看看南帝是什么样的厉害角儿,被退婚两次还没有羞愧而死。”
那青衫男子微微含笑:“若南帝该羞愧而死,那么你当年费尽心思爬上了我大哥的床,最后却被人轰出来,不照样能招摇过市,没有羞愧而死么。”
四下里登时隐隐传来掩口轻笑,“你,”红衣女子大怒,一双杏眸圆睁,狠狠瞪着他,怒道:“她的人品样貌,哪里比得上半夏,你是眼瞎了么,竟会看上她。”
“是么,”青衫男子冷哼一声:“至少她没有害无辜之人无端丧命。”
红衣女子登时泄了气,拉住他的衣袖,哀声道:“子苓没了,半夏是有错,可这不能全怪在她的身上,一直以来都是子苓一厢情愿,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,你是知道的。”
一直在旁边被人视而不见,光明正大偷听的落葵,一听到子苓二字,登时晃了晃身子,堪堪倚在了栏杆旁才稳住身形,心抽痛的愈发厉害起来,她抬手狠掐了自己几下,想要快些醒过来,摆脱这股子痛彻心扉。
却又听得青衫男子冷冷道:“我倒没听说过一厢情愿是死罪的,那么,我的心思在谁身上,她也是知道的,她又何尝不是一厢情愿,莫非她也该死么。”
“你我三人相识已久,你明知道她不是那么狠辣刻薄的。”红衣女子咬牙道。
“那又如何,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有何相干。”
“如何无关,”红衣女子扬起一阵轻笑:“莫非当年你与她一榻同眠是假的么。”
此言一出,犹如一记惊雷打在落葵心上,她晃了一晃,心里五味杂陈,已慌得无处安放,心痛的只想落荒而逃,谁料腿一软,她重重的跌坐在了桥上,背上渗出冷汗,额上也汗流不止。
失神转醒的功夫,方才眼前正在说话的人已不见了踪影,而四围猛然间变得昏暗起来,脚下的九曲回廊变成了一段窄窄的拱桥。
她定睛一看,桥下漫过乌黑的血水,水中盘着数之不尽的巨蟒,她打心底想远远的逃离此地,可一回头却发现来路已被血水漫过,退无可退,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迎头向前。战战兢兢的走上桥中间,立在最高处,重重迷雾陡然散尽,瞧见桥头立着个姑娘,虽只是个模糊背影,但她头戴金钗,青丝松松挽起,一身红衫,很是娇俏,只可惜这地方太过诡异,令人顿生不谐之意。
那身影仿佛有魔力,引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,只几个呼吸的功夫,落葵已走到了她的身后,她转过身,眉目间仿佛笼了层薄雾,看不分明长相,只听得出是在怨恨的哭,却又带了几分轻笑:“你来了,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,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。”
落葵并不明白她话的意思,心中清醒的知道,自己从不认识她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