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成婚,坐看云水两家成联手之势,所以我又疑心你是没得选了,才退而求其次同意与我成婚。”他定定望住落葵,想从她的眸中看出波澜,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,奈何她的冷眸清寒如昔,只能看到他自己仓惶而心虚的脸,不禁踌躇道“落葵,流言纷纷,我真的能信你么。”
落葵扬眸,望向暗沉沉漆黑一片的夜色,旋即收回眸光,望住京墨认真道:“我上那封启本并非因为和亲之事。”
京墨虽然微微点头,但仍神情犹疑,是真是假都只是落葵的一家之言,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了,便不再多问一句,亦不肯多说一句,只转身就走。
烛火狠狠摇曳了一下,暗沉沉寂然无声的廊下,突传一声叹息,紧跟着就是京墨尖着嗓子叫嚷起来:“你,你干甚么,你偷听我们说话。”
落葵匆忙起身去看,却见京墨立在门外,手正恶狠狠的抓在空青的腕子上,一双星眸圆瞪,怒目而视,眸中的怒火像是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。
而空青衣袖迎风,猎猎作响,深眸冷然,被京墨捏住腕子,却不闹不怒,岿然不动,只嗤笑一声:“我听了,你待如何。”
听着话音不对,落葵忙着伸手去掰京墨的手,一边掰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:“京墨,你作甚么呢,来,放手,快放手,放手,放手罢。”
京墨不依不饶的吵嚷起来,说的口不择言颠三倒四:“我为何要放手,他来路不明又鬼鬼祟祟,在外头偷听咱们说话,有事没事就往你房里钻,你说,你跟他究竟有没有甚么,你说,你心里究竟有谁。”
落葵蓦然抬手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,重重甩在了京墨脸上,红了双眸,怒斥道:“你若是悔婚,直说好了,不必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泼脏水,我水落葵也不是非你不嫁。”
此言一出,京墨顿时松开了空青的腕子,伸手一把钳住落葵的脖颈,将她摁在墙上,双眸赤红如同喋血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狠毒:“你说甚么,你再说一遍,你不是非我不嫁,那你还想嫁谁。”他反手一指空青,怒道:“嫁他么,是他么,水落葵,若我娶不到你,也绝不会让旁人娶到你。”
话音尚在,京墨却陡然松了手,脸色苍白的腾腾退了几步,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,而一只掌印印在了月白色的衣衫上。他惊惧不已的抬起头,怒目望住空青:“你,你,你敢打我。”
空青两指轻轻搓了搓,深眸微缩,偏着头淡淡一笑:“你威胁落葵,我如何不能打你,我打你了,你若打的过我,只管来。”
京墨直起身子,冲着空青啐了口血水,他虽纨绔,但也有些修为在身,这种羞辱,他自然不肯承受,他双手轻挥而过,只听得破空之声大作,虚空中闪出一道剑芒,冲着空青迎头刺来。
落葵深知空青修为的可怕,更知道京墨对上他绝讨不到半点好去,她厉声大喊道:“京墨,住手,住手,快住手。”
京墨像是疯了一般,大喊道:“我打他,你心疼了,心疼了是么,我不止要打他,更要杀了他,让你谁也嫁不了,只能嫁我。”
空青不躲不避,只是讥讽了一句:“那你就试试看。”他冷薄一笑,只抬了抬手,那道剑芒在顷刻间竟然溃散不见了。
京墨大惊失色,飞身而出冲到了空青面前,再度凝聚出一柄剑芒,直冲空青的眉心而去。
空青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,伸出两指,以迅雷之势夹住了剑芒,稍一扭动,剑芒便寸寸断裂,跌入虚空中化作虚无。
京墨随之脸色一白,吐出一口血来,他眸中厉色闪过,正欲有所动作,可左脸却已挨了重重一个巴掌。
“这是替落葵打的,是你应得的。”空青抡圆了胳膊,冲着京墨啪啪抽了四个大嘴巴,那巴掌声极大,震落了檐上的轻雪,也打的京墨口鼻流血,在雪地上滴答出无数暗色的花。
京墨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