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跑得了,掂量了半响,终于咬着后槽牙,愤恨道:“那么,阁下意欲何为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眯着桃花眸,眸光如刀,从刀疤脸儿身上剜过去,最后沉沉落于众多灰头土脸的女子身上,反手一指,笑道:“将她们留下,你们就可以滚了。”

    刀疤脸儿大怒,但仍克制着怒气,勉强平静道:“若是本座不肯亦从呢。”

    话音犹在,玉冠男子袖中跃出一道红芒,以迅雷之势选中了个血袍男子,在他腰间飞快的一卷,遥遥拉出了窗外,随即惨叫声与重物落水声夹杂而至,激起丈许高的湘平江水,从窗口洒了进来,在地板上洇开深浅各异的水渍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轩眉微挑,眯着桃花眸,啜了口酒,轻轻巧巧的戏虐笑道:“扔下去喂鱼喽。”

    刀疤脸儿怔了一怔,已有些色厉内荏,梗着脖子开口恐吓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敢与茯血为敌,本座看你是活够了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咧开唇不屑一笑:“甚么茯血不茯血,老子就是看你们不顺眼,就想跟你们打一架,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你就去死罢。”刀疤脸儿酝酿的足够多了,蓦然大喝了一声,掌心相对狠狠一搓,无数枚墨绿色的长钉破空而出,他双手前推,长钉顿时扭转纠缠成一尾长鞭,伴着震耳欲聋的锵锵声,长鞭将玉冠男子团团围住,转瞬散开,再度化作无数枚长钉,猛然向他刺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些招数在转瞬间便一气呵成,并没有给玉冠男子太多反应和应对的空隙,只见他被长钉围了个密不透风,显然已毫无逃生之路了。

    呆立在旁的四个人乍见玉冠男子,原本欣喜若狂的,以为是天降高人绝处逢生,谁料高人眼看着

    就要被扎成了刺猬,四人绝望的对视一眼,默默哀叹,只怕转瞬间又是一场惨局。

    锵锵声响过,长钉紧紧收拢,而玉冠男子站立之处依旧没甚么动静,并没有人逃生而出。

    刀疤脸儿抖了抖脸上狰狞的刀疤,仰天哈哈大笑:“本座还以为是甚么了不起的人物,也不过如此嘛。”他挥了挥手,转过身却发现楼梯口处的火光丝毫未有减弱之势。

    “不对,有诈,快躲开。”刀疤脸儿直着嗓子大叫了一声,还未来得及回头,就听得耳畔呼呼风过,无数道赤色红芒从密不透风的长钉内探出来,遥遥卷向众多血袍男子,随即扔出了窗外。

    那些赤色红芒像是灵性十足,不断伸展飞卷,唯独避开了呆若木鸡的刀疤脸儿。

    不知疲倦的流淌着的湘平江,迎来了最为热闹的一个晚间,暗沉沉的暮色里,从望江楼半开的长窗飞出许许多多挣扎不停的人影,如同下饺饵一般掉进江中,激起无尽浪花,令人称奇的是,那些人坠江后,像是被一双手按住了身子,死死按到了江水深处,直到江面上不断翻滚的气泡渐渐平息下来,那些人才涨着肚子飘到了江面上,打着旋儿飘向湘平江的下游。

    此事后来成了震惊一时的血案,庐陵府尹遣了数十条舟船,在湘平江下游打捞了三日之久,才将那几十名泡的发白的河漂儿捞了个干净,随后便是旷日持久的查凶,追凶诸事,但查了个天长日久,卷宗堆了半人高,终是一无所获,府尹向来事务繁忙,这等疑难悬案束手无策,那卷宗渐渐积了厚厚一层灰,束之高阁再无人问津了。

    这些自然是后话,众多血袍男子坠江后,刀疤脸儿登时成了空头首领,终于难掩震惊之色的缓缓转身,只见他引以为傲的杀招灵气全无的掉在地上,仔细看下来,竟无一枚长钉是完整的,他顿时急火攻心,呕出一口血来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眯着桃花眸,像望着死人一般望着刀疤脸儿,平静道“这就吐血了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

    刀疤脸儿慌乱不已,拔腿要跑,可楼梯口滚着烈焰,窗前堵着个活阎王,这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,他不禁面色惨白,抖若筛糠,身下不争气的淌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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