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,对法力波动反应十分灵敏,甚么幻形术隐身术敛息术在他面前,用处皆不大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的修为比他高上许多,但也不敢甘冒奇险,用幻形术在村中浑水摸鱼,毕竟他是来救人的,不是来屠村的,悄无声息的来,再悄无声息的走,才是上策。

    他极目望住那条三首腾蛇,那异兽显然也不寻常,凝神片刻,他一脸肉疼的从怀中摸出张面具,指尖抚摸了良久,才将此物紧紧贴合在脸上,只见脸上一个扭转,转瞬间,他就换了张脸,赫然变成了刀疤脸儿的模样,连头发都与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这面具贴在脸上,无需法力催动,便能随心所欲变换成任何想变之人,但此物有个十分致命的缺陷,便是只能变幻五日,五日后变幻失效。且炼制颇为不易,所需材料十分罕见,每一张动辄都要砸进去千金,曾有人笑言此物乃是烧钱之物,比直接在脸上动刀子毁容更加令人肉疼。而如今他脸上这张,已是数年来所炼制的最后一张了,如何不心疼。

    脸换好后,玉冠男子凝神片刻,双手掐诀,无数道红芒无声无息的落于竹海深处,他口中念念有词:“披星戴月,意合乾坤地,疾。”

    红芒蓦然凝聚成无数枚拳头大小的圆珠,而每一枚珠子里都封着一滴蔚蓝色的水珠,这些圆珠漂浮在虚空中,每一枚的表面都折射出十里竹海中的一杆迎风摇曳的翠竹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身上的雪青色披风蓦然飞出,整个人缓缓升到半空中,身影被密密丛丛的竹海掩映着,苍青色的长袍迎风翩跹,整个人仿若一杆翠竹。

    他双手如车轮般飞快的旋转交叠,那些排列杂乱的圆珠,随之无声无息的缓缓旋转,以诡异的姿态没入地面。

    “天明吞却,封。”玉冠男子口中的法诀陡转,那些没入地面的圆珠登时低低嗡鸣一声,层层赤色薄雾掠地而起,其间符文隐现,威力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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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,满意的点了点头,缓缓落地,衣袖轻拂,掠地的薄雾如同被风拂尽,不见了踪影。而他随之换上一身早已备好的灰袍,理了理衣袖衣摆,自竹海中从容走出。

    村口处的三首腾蛇依旧冲着玉冠男子吐出一团紫雾,他如法炮制的晃了晃腰牌,紫雾亦是化为巨大的符文,随之虚空撕裂开一道缝隙,他随之大大咧咧的挤了进去。

    村落中青砖黛瓦的屋舍鳞次栉比,高高低低的马头墙上萱草低垂,其中一处寻常屋舍的隐秘处,供着密密麻麻数十盏雕花清油灯,诡异的是,屋内四围黑漆漆的,清油灯尽数熄灭着,此地凝聚着浓郁的黑暗与死寂,而就在玉冠男子进入流坑村时,那些放了半间屋子的灯中,蓦然亮起了其中一盏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在村中缓缓走着,此处巷道又窄又细,但却四通八达,排列的极有章法,外来人贸然进出此地,必定是要迷路的。

    刀疤脸儿好歹也是传令使,虽然在分坛中的地位并不算高,但在分坛中尚算有权在手的修仙者,还是流坑中占了一席之地,有了那么一座小小的宅子,只是位置偏僻了些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凭着脑中那副详实的地图,一路向刀疤脸儿的宅子走去,途中还偶遇了几个相熟之人,他怕露出破绽,只语焉不详的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这流坑村并不算太大,玉冠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终于找到了刀疤脸儿的落脚之处,据他所说,这宅子里除了个常年看宅子的老门房,再没有其他人了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在屋前站定,轻轻叩了叩门环儿。

    “谁啊。”门后传出老迈之声,门吱呀一声拉开道缝,半张堆满皱纹的脸在门后隐现,一见玉冠男子的模样,那老门房登时拉开了门,满脸笑意的恭恭敬敬道:“小人就算着到日子了,主人该回来了,主人此番可要多呆些日子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点了点头,走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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