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定望住墙上的法诀良久,才暗道,怪不得这“天一宗少主”如此的色胆包天,敢情他修炼的竟是炉鼎之术,其中还不乏歪门邪道,下作,实在是下作,也不怕早晚累死在床上。

    还未及多想甚么,落葵便觉身子一松,被摆在了冷硬的地上,她不敢再睁眼去瞧甚么,只将手藏在袖中紧紧握着,不意竟有一只手探了过来,一番摸索后,猛然握住她的手,她心中一悸,察觉到是江蓠在她身边躺着,她挣扎了两下,挣扎的动静大了怕惊动了人,挣扎的动静小了却又挣扎不开,她幽幽叹了口气,既然无济于事,索性放弃了挣扎,还是省些力气留着一会逃命用罢。

    忽的有丝丝缕缕的异香入鼻,初嗅微香,再嗅却是腥臭,着实叫人恶心,落葵一下子没忍住,狠狠吁了口气,暗道,装昏迷也是需要天赋的,自己着实是天赋不足的那个人,她睁开了眼,却见左右之人尽是满脸茫然,眼眸惺忪,皆想不明白为何会在睡梦中到了此地。

    落葵早有防备,在客栈中没有吃下那些喂了毒的酒菜,而江蓠修为深厚,那点毒顶多算是开胃小菜,伤不到他甚么,在这么一群茫然之人当中,二人看起来是清醒最早的,自然也引起了那位“天一宗少主”的注意。

    那人背着手,从暗影中踱了出来,在落葵二人面前站定。

    落葵扬眸,冷眸一缩,这位“天一宗少主”生的倒是眉眼周正,满脸浩然,只是眉眼间却隐含淫笑,脸色赫然是纵欲过度的疲累之色。她侧目,转而望了望江蓠,如此看下来,还是此时眯着狭长丹凤眼,一脸癫狂的他更加顺眼些。

    “天一宗少主”抬手,拿扇子挑了挑落葵的下巴,隐隐含笑默默点头。

    此等浪荡子的做派,着实惹恼了江蓠,在他心中,唯有他一人能对落葵动辄打骂轻薄,他可忍不下去旁人对她打骂轻薄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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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人意料的从斜拉里冲出来,一下子将“天一宗少主”撞翻在地,拉过落葵护在身后,对着“天一宗少主”怒目相视,大声喝道:“你别碰她。”

    “天一宗少主”轻蔑的一笑:“哟,你们抓人,竟抓了人家小两口回来。这丫头别是破了身,早不是完璧了罢,那可就没甚么用处了。”他淫笑着去掀落葵的裙子:“叫本少主验验身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江蓠沉着脸色,像一阵疾风般冲到“天一宗少主”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抡圆了胳膊,冲着他的脸庞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猛抽,

    抽耳光的噼里啪啦声和年节时放炮仗的声音相差无几,除了抽的人手疼,被抽的人脸疼外,那声音都巨大而喜庆。

    待少主手下缓过神儿来围殴江蓠时,“天一宗少主”的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,与年节时放在祠堂祭拜祖宗的肥硕猪头一般无二,双眼被挤成了两条细缝,外头镶了一圈儿青紫的边儿,这眼妆的颜色几正,连青州城中最好的香粉铺子也调不出。唇边肿成了两片油光发亮的肥肉,挂着不断滴答的鲜血,他困难的张开嘴,呸的一声吐出了枚断齿。

    落葵目瞪口呆的望着江蓠,这,这算怎么回事,有法力不用反倒用拳脚,这,这个疯子莫不是傻了罢。

    江蓠也怔住了,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抽到发麻的手,自己怕是气昏了头罢,自己怎么会为这个小妖女气昏了头。

    正愣神的功夫,“天一宗少主”眸中闪过狠毒,唇边忍痛微动,响起一声声蚊虫般的嗡嗡声。

    四围蓦然破空声大作,从四面八方凭空出现无数怪兽,在虚空中飞的,在地上爬的,每一只都有半人高,将个厅堂围了个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这些怪兽面目狰狞,吓得茫然之中的人们顿时一个激灵,惨叫着四散而逃,还未逃到门口,便被这位“天一宗少主”的手下给摁倒在院中了。

    而江蓠二人,虽没有慌神逃窜,但借着微弱的烛火,瞥见这密密麻麻的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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