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想起了甚么,猛然直起身,瞪着落葵,扫过她肩头的伤口,疑道:“你也中了箭的,你怎么就没事。”

    落葵白了他一眼,恨声道:“要你管,莫非你下黄泉,还要拉上我么。“

    江蓠颓废了良久,一把握住落葵的手,眸光赤城:“解药,对,咱们找解药去啊,去万毒宗的分舵找解药。”

    落葵极快的将手缩回袖中,拿眼角扫了扫他全身,讥讽道:“就你我这样的,就这样去,大白天的打上门去找解药,我不傻,我不去送死,要去你去,再说了,你知道万毒宗分舵在何处么。”

    江蓠凝眸不语,只迎风而立,转瞬,赤金长剑在虚空中上下翻飞不停,他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血从唇角渗了出来,却仍艰难的不断掐诀,眸光倔强的能将南墙戳两个洞,他心下拿定了主意,即便是龙潭虎穴,他也要闯上一闯。

    一缕光照到坍塌了一半的庙门,金色剑光蓦然暗淡下来,长剑嗡鸣声声,渐成萎靡之色,他顿时喷出一口血,淡白的日光里,血色凄然,而他的脸色惨白如雪,眉心一点灰黑,如同院落中被积雪层层覆盖的碎瓦,日光在上头晃了晃,雪将化未化,露出一点惨淡的痕迹。

    呜呜咽咽的寒风从破败的窗户刮进来,吹拂过破败的帐幔,桌案上积了经年的灰尘,也随之纷纷扬扬。

    落葵缓缓走到他的身旁,并不伸手去扶他晃动的身子,只走出破庙凝望远方,不禁有些犹豫,单凭自己与江蓠二人,这点修为绝无法从万毒宗分舵那里抢出解药来,那么,终于,她定下心思,单手翻花,掌心蓦然多了一枚蓝幽幽的圆珠,冲着圆珠轻吐了个“去”字,圆

    珠一个闪动,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江蓠拭去唇边的血痕,定睛望着,猜到了落葵在作甚么,他并非没有想过阻止,可惊觉如今自己的与从前却有些不同了,若要他还像从前那般,对落葵动辄打骂不停,他竟有几分不忍心了,他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,暗自提醒自己,她是嗜血道的小妖女,茯血派的第一高手,断然不能对她有半分心软。

    不多时,从外头掠进来数道人影,带进一身寒意,这些人先是诧异无比的虚弱的靠在墙上,哼哼唧唧装死的江蓠,又瞧了瞧立在边上,一脸凝重的落葵,旋即齐刷刷单膝跪地,恭敬道:“主子。”

    落葵微微颔首,平静道:“带上他,走罢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正是梁州分堂的堂主川穹,他斟酌道:“掌门师兄昨日夜间传过信来,吩咐找到主子后,请主子在分堂静养,他不日就会赶到。”

    落葵微微颔首,笑道:“好,掌门师兄腿脚倒快。”

    川穹亦是笑道:“是。”他指了指地上那人,为难道:“掌门师兄还吩咐,若发现此人踪迹,不必再留,格杀勿论。”

    落葵瞧了江蓠一眼,不由众人分说道:“走罢。”

    川穹便不再多言,挥了挥手,顿时上来四个人,抬着江蓠将他塞入灰棚马车中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总有手不停的去砸他染了血的胸口,他起先还能忍着疼,后来忍不住了便咬着牙低声哼哼,最后终于破口骂道:“小妖女,让你的人手脚轻点,疼死本少主了。”

    话未完,他脸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,火辣辣的疼得厉害,比胸口上的伤更疼几分,显然抽巴掌那人臂力惊人,川穹甩了甩手,冷眸一瞪,骂道:“闭嘴,再叫嚷就捅烂你的嘴,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
    江蓠捂着脸,他如今是人在矮檐下,不得不打断了牙齿和血吞,生生忍下了这一巴掌。

    而落葵瞧着他挨打,却只是笑了笑,不动声色的坐在了边上。

    马车迎着晨曦,晃晃悠悠的碾过青石板路,落葵昏昏欲睡,川穹忙往她后腰塞了个软枕,轻声道:“主子慢睡,回去沐浴更衣,用过早饭再睡罢。”

    落葵正欲开口说些甚么,却听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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