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救命的东西,天底下仅此一份,揭了就没有了。”玉冠男子在他耳畔轻喝了一声。
苏玄明顿时不敢再乱说乱动了,只任由那凉丝丝的寒意渗透到骨缝里,随后周的骨骼皮一阵扭曲,变成了一个形老迈之人,皮枯瘦,脊背佝偻,眼窝深陷。
随后,二人往刀疤脸儿的宅子走去,途中,有匆匆往湖边赶去的万毒宗弟子,见着玉冠男子与换了张脸的苏玄明,也只是一瞥而过,再瞥一眼玉冠男子衣领上的毒字,心知他在宗内地位低微,对他的份着实提不起兴致。
玉冠男子带着苏玄明回到刀疤脸儿的住处,老门房打开门,瞧着苏玄明,只觉得莫名的眼熟,却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。
而苏玄明乍见老门房,顿时脸色大变吃了一惊,却反应极快的捂住了嘴,像是牙疼一般哼哼唧唧。
玉冠男子瞟了他一眼,暗自赞叹了一句果真是个机灵通透之人。
而老门房尚在茫然间没有回过神来,只忙冲着玉冠男子施了一礼,道:“主人回来了。”
玉冠男子微微颔首,径直走进院中,趁着老门房转关门的功夫,他眸光一凛,抬手便是一掌,夹着冷冷的风声,狠狠落到了老门房的脖颈处,老门房顿时浑瘫软,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了。
苏玄明强自镇定的紧闭大门,瞧着躺在地上的老门房,虽已猜到了玉冠男子要甚么,但仍是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:“大堂兄,你,你这是作甚么。”
玉冠男子的眸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儿,眉宇幽幽,无可奈何道:“你脸上的面具,是我来了之后才炼制的,虽有些
仓促粗糙,但易容成此人的容貌,还是有九成相似的,幸而此人一向深居简出不引人注目,又是此宅主人的老奴仆,我之前已找了个由头,将这处宅子jiàn)卖了,并且放出话去,我早在庐陵城中买了处大宅子,要带着这老门房一同过去,那么明,我带着这副模样的你离开村子,也不算突兀了,既如此,那么他,就断然不能留了。”
苏玄明顿觉不忍,迟疑了一下,试探问道:“那么将他打昏过去,藏起来,咱们走了,他也能活,岂不是救己也不伤人。”
玉冠男子目不斜视,只语出平静,平静的像一道道寒风,状若无害的刮过皮,却留下一道道细小干涸的裂痕:“这世上本就没有救己且不伤人的两全之法,都是自欺欺人的,若你想活,那他便只能死,这并非是我狠心,而是无奈之举。玄明,你生在皇家,此种不由己,当见得更多些。”
苏玄明畏缩了一下,心间生凉,仿若此时慢慢洇开的沉沉暮色,他定睛望住苏子,一时无言,最终忍痛平静道:“大堂兄,那么,别见血。”
玉冠男子瞧也没瞧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去灶房烧饭罢,我有些饿了。”
苏玄明微怔,知道是玉冠男子有意支开他,只深深瞧了老门房一眼,便转离去了。
玉冠男子紧闭双眸,冲着老门房默默告了声罪,随后缓缓抬手,手上红芒闪现,他登时连半点声响都没发出,只子极快抽搐了一下,便没了气息,并未有一丝血流出来。
随后,红芒在他的上团团绕过,紧紧缚住,此时月悬西墙,月色下红芒大作,那躯随之化为一捧轻尘,晚风轻拂,轻尘染上微凉的月华,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没有留下半分痕迹。
两个时辰后,苏玄明在捅灭了几次灶火,烧糊了几锅饭菜,甩了几把汗珠子,又摸了一脸黑炭灰后,终于极为艰难而生疏的烧出一菜一汤两碗饭,摆在厅堂中的老榆木如意纹圆桌上。
那碗碟花色极好,白底阔口莲瓣瓷碗,上头绘着一朵朵菡萏色的碗莲,六寸见方的缠枝莲玉瓷圆盘,两双鸡翅木包银筷子摆在边上,倒是十分人。
只是盛在碗碟中的饭菜,却是色香味全无了,玉冠男子瞟了一眼,奚落笑道:“没想到堂堂南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