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着他,语出轻视:“作甚么都与你无关,莫要多问,我且问你,今日可有外出么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忙不迭的点头,满头鸡窝似的乱发迎风抖动:“有有有,属下去了湖边提水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微顿,警醒了三分,道:“甚么时辰去的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恍若不知,又有些胆战心惊道:“就是黄昏时分,出鱼群时候,吓得我水都没打,连桶都丢了,就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顿时哈哈大笑:“一群鱼而已,有甚么可怕的,你这样的胆量,也配做咱们万毒宗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陪着笑,唯唯诺诺的应声称是。

    为首之人转眸望向苏玄明,仔细打量了他一番,道:“此人是谁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忙道:“这是属下的老仆人,跟了属下十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点了点头,又道:“可有甚么生人来过你这里。”

    苏玄明忙躬身道:“没,没有,小人没见到甚么生人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冲着左右挥了挥手,轻轻说了句:“搜。”旋即冲着玉冠男子略一颔首:“得罪了,分坛走失了人犯,还请师弟见谅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顿时眸光熠熠生辉,弯起三角眼儿,笑吟吟的凑到为首之人跟前,低声细语的打听起来:“人犯,甚么人犯如此厉害,能从分坛跑出来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嗤的一笑:“逃的出牢笼逃不出村,等着瞧罢,早晚都的抓回来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忙一叠声的附和道:“是是是,师兄们的手段高明,属下望尘莫及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束手而立,低垂着短眉与三角眼,显得格外识趣。

    为首之人见他并没有继续打听下去的意思,倒是有几分赞

    许的点点头:“搜了这许多家,就数你打听的最少,你倒是识趣。知道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挑了挑两道短眉,颇有些自得的拍了拍胸脯子:“属下知道轻重,不该问的绝不多问,免得给师兄们惹麻烦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的功夫,众人已经搜遍了整座小小的宅子,连地下都用法诀一一探过,并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,便垂首对为首之人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为首之人点了点头,对玉冠男子淡淡道:“好了,若有生人途经此处,还望师弟将其擒拿,送到分坛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忙拍着胸脯子朗声道:“放心,属下必定亮起十二个心眼子,仔细看着这条街巷。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满意的点点头,挥了挥手,带着身后众多的灰袍男子,呼啦啦的离去了。”

    西墙下植了棵上了年头的桂花树,枝干老迈但却凌空盘旋,月光下空落落的枝头,比之桂花满树,凝露幽香之时,别有一股孤绝凄清的风姿。

    见他们走远,夜色中再看不到身影,苏玄明蓦然松下紧绷的身子,才长长吁了口气,忙不迭的紧闭大门,脸色微白道:“大堂兄,他们,他们这算是走了罢。”

    玉冠男子点了点头,淡淡道:“走了,看来他们并没有将人抓回来多少,那么明日村口一定会严密盘查,玄明,明日一切你都要听从我的安排,切勿有失。”

    苏玄明一脸凝重的连连点头,心道,明日,不成功便成仁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天灰蒙蒙的,下着盈盈细雨,雨丝细密,扑人眼帘,四周皆是重重寒冷的水意,高高低低的马头墙和青砖黛瓦在纷纷细雨中,浸润成了一抹朦胧的虚影儿。

    玉冠男子与苏玄明在屋中端坐,吐纳了一个大周天,将气息与精神都提升到了一个最好的状态,随后二人对视一眼,玉冠男子率先起身,迎着蒙蒙细雨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而苏玄明则佝偻着背,背着个蓝底儿白花儿小包袱,亦步亦趋的跟在玉冠男子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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