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了,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救命的药拿到手,以后的事,就交给以后的自己来cāo)心罢,他连连点头,只差抬手发个毒誓了:“君姑娘放心,我既答应了,断然不会反悔。”
君府姑娘不知是真信了江蓠此话,还是对自家手段有十足的信心,只挑唇一笑,将药递给了江蓠,轻声道:“拿水化开。”
江蓠忙拿过桌案上的素白瓷碗,化了一碗水,一勺勺喂到落葵口中。
随后,君府姑娘又切了个脉,这才松下一口气,连连点头:“有了这九死还魂丹护住心脉,三五她是死不了的,余下的,就看李公子自己了,我再斟酌个方子,给这位姑娘调理一二。”她微微垂首,似乎有些羞涩,顿了顿才道:“李公子,君姑娘这称呼未免太生分了些,小女闺名葳蕤,还请李公子莫要忘记。”
江蓠如何不知君葳蕤此言之意,但他并不想说些甚么,只默默垂首,丈量自己的手与落葵指尖的距离。
君葳蕤亦顿觉无趣,遂不再开口。
这屋内一时寂然,只听得轻微的落笔之声。
淡薄的清香缭绕,江蓠瞥见落葵眼帘微动,唇角紧绷,险些笑出声来,他莞尔一笑,在心底暗骂了句小妖女。
君葳蕤拟好了方子,递给江蓠,告诉他这上头的药材,车队里都有,她会吩咐人去抓药煎药,请江蓠只管放心。
江蓠忙着道谢,礼数周全客气十足,却总归少了些甚么。
君迁子见状,忙轻咳了一声,道:“既然这姑娘没有大碍了,这样罢,就让蕤
儿在此处看护她,李公子,咱们下楼用饭罢。”
江蓠忙摇了摇头,道:“车马劳顿,君姑娘也一路辛苦了,还是在下守着罢。”
君迁子思量片刻,笑道:“如此也好,老夫让伙计把饭送到房里来,李公子也要保重自,到了扬州,还免不了一路奔波,大意不得。”
江蓠微微颔首,目送二人离去,旋即轻轻坐在了沿儿,伸手拍了拍落葵的脸颊,见她一味装睡没有反应,便又去捏她的鼻子,低笑道:“小妖女,莫要再装了,他们已经走了。”
落葵一时没能忍住,睁开眼,扑哧一下笑出声来,牵动了满的冷痛,痛的倒抽一口冷气,黑白分明的眼仁儿滴溜溜一转,声音尤有些虚弱低微,但张口便是奚落打趣:“小女闺名葳蕤,兰叶葳蕤,是个好名字。江蓠,你没听出来甚么意思来么。”
江蓠捏着她的鼻子不肯放手,撇着嘴笑道:“早知道就不救你,牙尖嘴利的,太可恨。”他松开手,拍了拍她瘦了一圈儿的脸颊,想了又想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低声问道:“小妖女,方才,你,可听到了我问你的话。”
落葵微讶:“你问我甚么了。”
江蓠定睛看了良久,见她神不似有假,便垂首摇头:“没甚么,你饿了罢,待会就有的吃了。”
落葵从他异样的神中瞧出了些许端倪,她闭目良久,定下心思,才睁开眼望着他的双眸,虚弱低语:“江蓠,我救你,是有私心的,我不想看着你与苏凌泉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江蓠骤然笑道:“那么,你又何必救我,让我死了岂不是痛快。”
落葵生出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念头,高高扬起手,还未来得及落下,便已痛的龇牙咧嘴,手也被江蓠握在了掌心,她一时慌乱,忙道:“你听我说完,如今你带着我千里寻医,这救命之恩早已两两相抵,你,你不必对我心存愧疚,更不必,”她言又止,猛然高高扬起头,决然道:“我是嗜血道的妖女,你是正阳道的少主,你我道不同,此事之后,不必再有交集。”
江蓠眸光悲恸,放开她的手,掖了掖她的被角,才神如常的嗤笑一声:“小妖女,你想甚么呢,你该不会是以为本少主看上你了罢,这怎么可能,本少主的金屋里藏了那么多美人儿,像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