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会失言失的更多,便狠灌了一口酒,连连摇头道:“不能说,不能说,说不得的,若是我爹知道我跟外人说长辈的是非,非打死我不可。”

    寒风瑟瑟,拂动水红色薄绸罗帘,那红色极艳,像夏日里攀援在墙头的凌霄花,给这萧索的寒冬添了浓墨重彩的丽色。

    曲元参眸子一转,便是无数个主意,他冲着云良姜眨巴眨巴双眸,话里有话的笑道:“良姜,郡主曾经得了一罐好茶,还拿来了一些给我尝鲜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顿时来了兴致,急急追问:“是么是么,落葵得的定是好茶,是甚么茶,为何单单拿给你尝鲜,也不拿来给我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是君山府送来的贡茶。”云良姜刻意压低了声音,唯恐被旁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云良姜皱眉佯怒道:“有君山贡茶不给我喝。”

    曲元参瞟他一眼,一本正经道:“若是叫郡主知道我把她赠的茶给外人喝,她饶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哽住了,硬着脖子愣了半响,旋即一拍桌案:“罢了罢了,为了十年才出一罐子的君山贡茶,我忍了。”他指着曲元参,千叮咛万嘱咐道:“你,万不可出去乱说。”

    曲元参捏了捏自己的唇边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放心放心,绝不出去给你们云侯府散德行。”

    冬日里的寒风,凛冽的透骨而过,最是清醒人心。

    云良姜关门闭户,喝了盏茶清清嗓子,才低声道:“大约是两年前罢,我进宫给姑姑请安,正赶上许贵妃与姑姑大吵大闹,说是霖王带坏了他们家的二少爷,气的极了竟还动起手来,把姑姑的耳坠子拽了,耳垂都扯得出了血。后来陛下来了,居然没有斥责许贵妃,只是轻描淡写的劝了几句,如此这般就如此算了。”

    曲元参登时怔住了,云良姜的姑姑是王后,虽然是继后,但也曾经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

    良久,他狭促一笑,将落葵抱到了床榻内侧,自己在外侧躺下,唇角含笑着愣了半响,却侧过身去将她揽在怀中,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。他垂首望着臂弯间她的脸庞,一阵阵幽香袭来,不禁情意大动,再度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