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缩了缩脖子,垂头丧气的跟着杜衡出门。

    三人呵呵大笑起来,就着笑声,三人吃干净了一大锅白粥,丁香将锅碗瓢盆收拾利落,落葵净了手漱了口,接过苏子早刚沏的龙井,深深瞟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苏子会意,附耳低语。

    落葵越听脸色越沉,最后阴沉着脸啜了口茶。

    郁李仁瞧出了些许不对劲,默不作声的慢慢啜着茶水,待落葵神情如常后,才缓缓道:“许府的事有些棘手,昨夜我看了半宿,许府二少不像是寻常的中邪,倒像是,像是让甚么人摄了魂魄。不过我已镇了他的残魂锁在体内,一时半响的死不了人。”

    “摄了魂魄,”落葵手上捉了根针,慢慢绣着一柄团扇,扇面上半幅牡丹生的花团锦簇,她捏着针在发髻上蹭了蹭,紧紧蹙眉道:“摄人魂魄这种事,莫说青州了,便是放眼这九州,除了掌门师兄你,还有谁能做的到。”

    郁李仁摇头道: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这世间比我修为高的多了去了,只是我倒想不通了,道法修为比我还要高深之人,为何要巴巴的跑到青州摄人魂魄,委实犯不着啊,一则会遭了天谴,二则要这魂魄着实无用啊。”

    落葵绣了一瓣双色牡丹的花瓣,凝眸道:“无妨,有掌门师兄的驱邪能耐在此处镇着,任甚么邪门歪道也不敢妄动。”

    郁李仁一拍苏子的大腿,指着苏子和杜衡两人奚落道:“谁说的,这俩邪门歪道就够胆大的了,昨儿夜里一看许府二少那疯疯癫癫要吃人的模样,他俩遁的比谁都快。”

    苏子剥了一地的瓜子壳,末了递给落葵一把剥好的瓜子仁,看着她一口吃下,翻了翻眼皮儿笑道:“他要吃人,我还不跑快点,等着被他吃,我傻啊。”

    落葵头也不抬的轻笑一声:“掌门师兄,那这邪你打算怎么驱。”

    李仁徐徐吹动杯中的细嫩叶片,抿了一口,媚态顿生的翘着手指,轻轻柔柔的一笑:“驱邪的事放一放,不着急,我呢,打算先带他俩去合欢阁开开眼界。”

    “哪,合欢阁。”落葵把针尖儿狠狠扎进团扇,仰起头望着杜衡与苏子,听上去声音平静至极:“你们俩也去?”

    二人从善如流的深深颔首。

    落葵哼了一声,转身进了屋。

    随即外头传来一声声肆意张扬的笑声,笑得落葵面红耳赤起来,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拉开门,哗的一声泼出一盆水去,白了三人一眼,最后盯着郁李仁哼道:“笑笑笑,笑个屁,你这个样子,哪像个得道高人,摆明了是个不要脸的破落户。”

    晚风拂动合欢阁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,给幽黑的天幕染上薄薄的绯色,灯笼下立着两个艳妆女子,细眉红唇,一张脸施了薄粉,发髻梳得油光水滑,捏着香气馥郁的帕子,轻轻巧巧的招来晃去,又软又糯的嗓音令人骨头发酥腿发软,不由自主的就想往里走去。

    夜半时分,明晃晃的月亮悬在黑漆漆的天幕上,院中有些清冷的月辉,是个极适合睡觉的冬夜,可落葵心里拱着一团邪火,怎么也睡不下去,索性散了头发,裹了床锦被在廊下窝着,手里拿了个火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炭盆,心里忿忿念着,他们最好别回来了,否则绝饶不了他们。

    丁香捧了个手炉,魂不守舍的望一眼院门,再望一眼落葵,终于开口道:“主子,这夜都深了,大公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落葵被炭灰呛了一呛,紧着咳嗽了几声,淡淡道:“许是逛青楼没带够银子,被人扣下了罢,等着罢,迟早有人会来找咱们要银子赎人的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院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,急三火四的闯进个发髻散乱的人,喘着粗气哼哧道:“不,不,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丁香递过去一盏热茶,蹙眉道:“衡先生,你们当真没带够银子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奚落道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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