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头疼么,那壶里是我熬的醒酒茶。”

    空青不疑有假,只知道这茶是落葵亲手熬煮,他缓缓斟了一盏。

    困在“水蔓菁”身躯里的落葵见到此景,疯了一般大喊起来:“空青,空青,别喝,那茶里有毒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了,没用的,他听不到的。”落葵耳畔传来“水蔓菁”的冷笑,她心中顿生绝望,是了,自己困在此处,所言所行皆是徒劳,她无力改变甚么,连逃出这牢笼都做不到,她从未有一日如今日这般绝望,从未有一刻如这般不舍空青,只这一瞬,情愫之丝如藤蔓般攀援而上,将灵台牢牢禁锢其中。

    落葵大惊,连连掐诀,口中法诀陡然变得犀利,将那如潮水般的丝线斩断推开,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。

    “水蔓菁”不屑的挑唇一笑,回首却见空青连灌了数盏茶,那壶中的茶水见了底,她忙趁热打铁道:“饮了茶就早些安置罢。”

    夜深人静,屋内灯火昏暗,烛影绰绰,映照在“水蔓菁”脸上,那一抹绯红就像空青心头的朱砂痣,他眼前有些恍惚,求而不得那的人与眼前之人渐渐重合,他疾步走到她的面前,抬手轻轻拂过她的眼睫,呢喃了一句:“落葵。”

    “水蔓菁”心头一悸,酸楚如水漫过心间,她愣了半晌,方才眸光厉色一闪而过,落葵,便是落葵又如何,她轻轻低头,额头抵住空青的额头,轻声道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空青眸中一片迷离,只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心中那个人,他要不顾一切的握在手中,再不放手,他伸手一捞,将“水蔓菁”捞在怀中。

    像是一阵风过,屋内烛火倏然熄灭,黑漆漆的屋内蓦然多了两束赤金光芒,光芒渐渐敛尽,露出一龙一凤的虚影,夜风徐徐而过,那水红色满绣合欢花帐幔缓缓滑落,龙凤虚影虚空中渐渐凝实,有两道微光从虚影中剥离而出,化为一枚赤金色的圆珠,嗖的一声划破夜空,消失在这片幻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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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州城,不越山脉外的密林深处,盘膝而坐的高冠男子蓦然睁开双眸,从袖中取出那枚巴掌大的阵法,轻点之下,那阵法金光大作,浮在了虚空中。

    随后,虚空中传来破空之声,一枚赤金色圆珠落在了阵法中,化为一对娇小玲珑的龙凤虚影。

    高冠男子顿时大喜,单手微晃,指尖多了一羽玲珑凤翎,那凤翎迎风见长,荡漾出一圈圈金波,将阵法和龙凤虚影淹没其中。

    “轰隆隆”数声巨响,密林上空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,几道闪电划破夜空,这片漆黑如墨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这片密林早已落光了叶子,空落落的枝丫在电闪雷鸣,狂风飞卷之下摇摇欲坠,最终不堪重负的尽数倒伏在地。

    不多时,雷鸣之声渐消,闪电化作一道道淡金色的微光,渐渐消弭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凤翎包裹着阵法飞跃回高冠男子的掌心,一对龙凤虚影赫然铭刻在阵法中央。

    高冠男子将此物郑重其事的收入袖中,长长吁了口气,叹道:“礼成了,半夏这回可算是得偿所愿了,这回,看他还能如何赖了这桩婚事。”

    五彩鹦鹉摆了摆头,尖利的聒噪道: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,他知道了真相,只怕不会放过小帝姬。”

    高冠男子畅快笑道:“不放过又能如何,本源之力已然种下,此生此世他都只能娶半夏一人了,若他敢动半夏一个手指头,我这大舅哥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
    五彩鹦鹉嘎嘎大笑:“就是就是,咱们族中除了你这个大舅哥,还有二舅哥三舅哥,不过算起来,还是比他们族中的大哥少了几个,会不会打不过。”

    高冠男子恶狠狠的剜了五彩鹦鹉一眼,不屑的啐道:“真是个傻鸟,打群架靠的是人多么,靠的是拳头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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