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,都不肯跟我走么,你便,便如此恨我么。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落葵倚靠在车内,那情孽有了一丝丝颤动,她顿时怒不可遏的痛骂了一声,仍觉不够解气,便抄起手边的错金香炉,冲着车外扔了出去,扔完了香炉,紧跟着又砸了只白底儿青花杯盏。

    而那空青不躲不闪,任由那香炉正中自己的额角,血转瞬便蜿蜒过鬓边,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内侍见落葵并未与此人多说半句话,安安稳稳的上了车,便松了口气,生怕再横生枝节,忙催促车驾向宫城处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而羽林卫们则手握长剑,始终神情凝重,如临大敌的围在车队外侧,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轻心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,夕阳残血,如泼墨般洒遍了半边天际,杜衡跟在车队后头,眼瞧着车队进了宫门,进了内苑,才披着似血残阳匆匆赶回了水家,猛灌了了口茶,缓了口气,冲着苏子施了一礼:“苏将军,主子住进了永昌宫风华殿。”

    “永昌宫,果然是如此安置的。”苏子坐在树荫儿底下,手穿过一线残阳,端过桌案上的雨过天青色莲瓣杯盏,微微晃动几下,杯中一汪清茶悠悠荡荡,他略一颔首,平静道:“吩咐下去,在永昌宫加派人手,务必保护落葵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杜衡低头称是:“永昌宫里都已安排好了,属下还安排了马莲在外围接应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你每日早晚都要来回禀落葵的消息,一丝一毫都不得漏掉。”苏子指尖轻叩桌案,沉吟道。

    杜衡全然没了往日的嬉笑模样,端的一脸凝重,微微躬身:“喏,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流光似水,一日日悄无声息的溜走,起初的几日,每日早晚,杜衡都按时前来回禀落葵的消息,可直到第四日一早,形势却急转直下,杜衡匆匆赶来,一脸的焦灼:“苏将军,昨日夜里起,内苑四门封闭,内侍们许进不许出,属下无用,再打探不到主子的任何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门封闭,”苏子微微一惊,啪的一声放下筷子,缓缓道:“为何会突然封闭四门。”

    “说是许贵妃宫里出了失窃案,丢了陛下亲赏的珍玩,还跑了个侍女。”杜衡沉声道。

    苏子眸光幽幽一闪,端起白瓷大碗,痛痛快快的喝了口粳米粥,冷笑一声:“失窃案,区区一桩失窃案,何至于封闭四门,这分明是防着有人传递消息,陛下也真是,也不找个好点的由头。”

    “那,苏将军,咱们怎么办。”杜衡咧了咧唇苦笑一声,愁眉不展的低语道。

    苏子抿了抿唇,沉声道:“你分属前殿,内苑之事你不可贸然出头,待我想个万全的法子罢,陛下指着落葵去和亲,左右是不敢对她下手的。”

    杜衡微微颔首,轻声道:“喏,那属下先回前殿了,今夜是属下当值,属下会多留神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急匆匆的往外走去,更与一个急匆匆进门的人装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那人惨痛的哎哟一声,捂着红肿生疼的脑门子,抽着冷气道:“杜衡,你撞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杜衡捂着同样红肿生疼的脑门子,定定望着来人,只见他一身侯府下人的打扮,头上沾了枯草,身上染了灰尘,灰头土脸的模样,实在难看,不禁笑骂道:“云公子,你这是钻狗洞出来的罢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揉了揉脑门子,大刺啦啦的摊在椅中,猛灌了一口,才骂道:“你小子,猜的还挺准,别管我是怎么出来的,说说,快说说,内苑四门封闭了,你们有甚么打算。”

    苏子直起身子,打趣笑道:“我们是没法子了,这不是等着你云大公子来嘛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顿觉脸上有光,益发笑的灿烂像一朵花:“那是那是,我想好了,我又不是内侍,我这就进宫去姑姑请安,我看谁敢拦着我。”

    苏子重重拍了下榆木方桌,啪的一声,将云良姜吓了一跳,笑道:“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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