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忙冲上前去,一把捂住他的嘴,轻轻一笑,笑声如同夜风微凉,夹着淡淡的苦楚,抬手在他的掌心中比划了几下,写了几个蝇头小字:“莫要出声儿,外头有人盯着。”

    江蓠怔了一下,忙睁开眼,这骤来的富贵,这便宜公主果然不是那么好得的,他反手握住落葵的手,定睛相望,但是无论如何,这千难万险才得来重逢,总不能相对无言做个活哑巴罢,他伸出手去,在落葵掌心写了几个字:“幸而你认字,不然真是做足了哑巴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江蓠,你又欠了我一条命,如今你的生死捏在我手里,还敢胡言乱语。”落葵失笑,狠狠拍了江蓠一下,察觉到他的身子微颤,顿觉异样,这殿内只燃了两盏灯,有些昏暗,瞧不分明他的脸色如何,她抄过黑檀木雕花小几上的青瓷烛台,上头一支明烛惨淡燃烧,捧着灯烛凑到他跟前照了照,昏暗的烛火下,他的脸色益发白透如纸,而唇边未擦的血迹已然半干,气息也紊乱起来,她心下一慌,知道他为御空禁制所伤,必定伤的不轻,遂定了定神儿,拿过妆台上狭长的雕花海棠木匣子,取出里头的血红玉瓶,在掌心中轻轻一磕,一丸邪红药丸在手中红芒幽幽流转,垂首略一沉凝,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丝丝血腥之气入鼻,江蓠的丹凤眼中溢满了惊诧,他捂住口鼻,侧过身子,嫌弃的在落葵掌心比划了几个字:“这是甚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将药丸递到他的鼻子底下,挑眉奚落一笑,嘴唇微动,却没发出一丝声音:“毒药,毒死你。”

    江蓠瞟了落葵一眼,紧紧捂住心口,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脸上却笑眉笑眼的撇了撇嘴,同样无声的动着唇角:“毒死我,好狠的心。”他捏着鼻子吞下药,只觉一股热流滚滚下行,竟在体内慢慢修补受伤的经脉,果然是疗伤圣品,他啧了啧嘴,抓着心口做出一脸的痛苦状,在落葵掌心写道:“果然,是好毒的药,毒死我了,好毒的心啊。”

    落葵赏了江蓠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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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记白眼儿,眼角眉梢蕴着狭促的暖笑,在他的掌心写了一句:“你几时死,可别死在我屋里,脏了我的地界儿。”

    江蓠抬手狠狠揉了揉落葵覆额的刘海,狠狠捏住她的手,在她的掌心边写边抓着痒痒:“你就这么巴不得要了我的命么,区区一点小伤,若能要了我的命,我这正阳道四公子的名头,岂非太草包了些。”

    落葵的掌心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,实在痒的耐受不住,忙躲开江蓠的手,反手在他的手上狠狠一拍,不屑的嗤笑写道:“你不草包么。”

    江蓠哼了一声,苦着一张脸佯装疼痛,趴在她的耳畔低笑道:“不然你试试看,看本少主还能不能囫囵个儿的走出宫去。”

    落葵弯起唇角,双眸里溢满了亮晶晶的欢喜神采,眉眼俱笑的低低奚落道:“你能不能囫囵个儿的走出去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如今只有两条道可选,一是留在此处做个内侍,二是扮成侍女离开此处,你选哪个。”

    江蓠哽了一哽,紧紧蹙眉,伸手在落葵掌心写道:“不是,我能不能选堂堂正正的走出去。”

    指尖温暖,划过冰冷的掌心,留下微暖的痕迹,落葵紧紧握住方才江蓠写过的掌心,伸出手在他的手上边写边笑:“青州城外乱坟岗,是个好去处,你可以选堂堂正正躺着出去。”

    江蓠扑通一声,仰面砸到了床榻上,抓着领口,做出无声挣扎,长吁短叹的模样来,见落葵并不以为意,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袖,拉着她与自己并肩躺着,侧身相望,眉眼含笑,眼波流转,无声的牵动唇角:“那是哪个倒霉催的布下的禁制,飞不能飞,易容不能易容,甚么厉害的法术都不堪大用,竟连符箓也成了张废纸,莫非本少主真的要一世英名毁于此地了么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甚么呢。”落葵重重踢了江蓠一脚,笑的弯下了腰,压低了声音,在他耳畔骂道:“胡说甚么,那禁制是我爹布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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