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高深,又有统帅三军,排兵布阵的本事,原是可以在朝为官,辅佐太子整顿吏治,肃清朝政,为他治军务,平四方的,可如今却只能做个区区管家,躲在人后而已。

    “明目张胆个屁,带兵去天目国,我是嫌自己命长,死得不够快罢。”苏子不轻不重的拍了郁李仁一下,反唇相讥:“你还有脸说我,那你呢,好好的国师你不做,非要当个光杆儿掌门。”

    郁李仁皱了皱鼻尖:“你能跟我比么,我是仙,才不稀罕这些俗名。”

    苏子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:“你是仙,那我就是神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手上小扇轻扑,扇凉了面前的一溜热茶,努了努嘴,笑着瞧着苏子饮了个痛快:“不然你带着杜衡一同去罢,好歹有个帮手。”

    苏子凝神想了片刻,点点头道:“也好。杜衡就随我同去,把见愁调过来,你留在青州,要格外小心些,切莫独自出门,千万别像上回那样。”他深深瞟了落葵一眼,终是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落葵微怔,轻轻点了点头,每一口气都像是锋利的薄刃,一下下割着自己的心肠,抿着嘴牵出一抹苦笑:“好,我知道了,你放心罢。”

    翌日,微雨,是春日里才有的杏花微雨,带着薄薄微凉。

    雨雾中的蔷薇盈盈轻移,重重翠玉堆砌如帷帐,满枝红花浓艳似云锦,那雨中的翠蔓红花,比残阳更加娇艳,满院子芳香袭人。

    落葵在屋内席地而坐,将竹丝帘子卷起一半,微凉的雨丝斜入廊下,带进薄薄凉意,驱散了夏日酷暑。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卷书,做出一副读书人的模样,可却望着满架的花团锦簇的蔷薇发呆。隔着暗黄色的竹丝帘子望出去,细雨如同银丝般细密,无声无息的穿花而过,雨意染了醉人的绯红和青草色,如烟如雾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,微雨天没有残阳晚照,遣嫁晋和公主远嫁北谷国和亲的旨意通着微凉的雨丝一同,传遍了青州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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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得这消息,落葵陡然松了手,那书卷啪嗒一声,重重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,心疼了。”苏子笔走如飞,不停的写着甚么,抬头掠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落葵眸光转也不转,只微微黯然:“若不是她,就是我,没甚么可心疼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桩事原本就是许贵妃先算计的你,如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谁疼谁知道,没甚么值得心疼的。”苏子垂首,继续笔走如飞。

    “我只将仇记在了许贵妃头上,没有记在晋和头上,便已是我大度了,怎么还会心疼。”落葵低低喟一声,捡起书卷反手扔了出去,正中屋内的如意圆桌,转眸去瞧角落里的几坛子酒,难以克制的狠狠咽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“杜衡,你过来。”苏子又浅浅的掠了她一眼,出其不意的扬声喊道。

    落葵微怔:“你叫杜衡作甚么。”

    苏子瞧了一眼匆匆而来的杜衡,挑眉望向角落里的酒坛子,一本正经的笑道:“那些酒分你一半,剩下的都送到我房里去。“

    杜衡清亮亮的应了一声,笑眉笑眼的在雨中穿梭。

    落葵见状,忙挡在了酒坛子前,可怜兮兮的笑道:“苏子,那可是御酒,太后赏的,好歹给我留一坛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也别想。”苏子一把拉开她,抬了抬下颌,示意杜衡继续搬:“因着你心烦,一桩事接着一桩事,没个停歇,这一向纵着你喝了不少,那几坛子酒你想也别想,你若再拦着不让搬,我就都倒了去。”

    落葵长叹一声:“暴殄天物啊,那可都是御酒。”

    “仙酒也不成。”苏子冷哼了一声,塞给落葵一页薄纸:”我刚写的,你瞧瞧还有甚么疏漏的,送嫁路上和北谷国宫里都安排好了,不会叫晋和受罪受委屈的。”

    落葵转眸一笑:“就知道你贴心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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