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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轴子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,早活成了心思通透的老妖精,如何能瞧不出白参起初的心思,只是白参没有擅动,他也就装傻充愣权当不知,仍旧和煦平静道:“白少侠太过自谦了。”夜风乍起,火光四溅,一阵噼啪乱响。
白参知道自己这一波人若是继续在林子里待下去,迟早会惹了云轴子的猜忌,他可不是甚么心慈手软的善人,惹火了他,他抬手将自己这点人手尽数诛杀了,也是极有可能的,他心中一凛,忙躬身道:“夜深了,在下就不多打扰前辈清修了,在下告辞。”
云轴子连眼风都没动一下,仍旧淡淡笑道:“那么,白少侠慢走,老夫就不远送了。”
白参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,领着身后众人退出密林,另找地方打坐休息,顺带吓唬几个弱小宗派,以纾解胸中闷气。
这处凤凰树林转瞬安静下来,长剑齐刷刷的入鞘,众多天一宗弟子静立左右,等着云轴子的吩咐。
云轴子的蓝眸中荡漾起水波潋滟,定睛望住白参一行人消失之处,挥手唤了夜茴过来,眯起双眸,凝神道:“连问剑书院这种自命清高,不问世事的宗门都派人来了,看来此次七星图现世的动静不小,吩咐下去,所有弟子十人为一队,在红霞岭中始终按十剑阵行走,万事要小心,违令者斩。”
夜茴跟随云轴子已久,知道这位太上长老向来心思缜密,算无遗策,他能这样吩咐,必定事情紧急,忙躬身道:“喏,弟子这就去安排,太上长老先歇息罢。”
暗夜里猛然响起几声惊雷,狂风骤起,将凤凰树林吹得剧烈摇动,花叶凋零满地,凄清月华被阴沉沉的铅云遮蔽,天闷得让人发慌,像是憋着一场大雨。
云轴子迎风而立,白袍猎猎作响,双眸微眯:“要下雨了,夜茴,找个背风之处,将帐篷支起来罢,别让弟子们在雨里头过夜。”
夜雨凄迷,吊脚楼前的几盏灯笼在雨中飘摇,昏黄的光被水气浸染成雾蒙蒙的一团,雨水不断冲刷下来,落在屋檐上,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,滴在门前盛满了水的青瓷大缸里,声声清越,红鱼应声跃出水面。
苏子凑在灯下,翘着脚一边嗑瓜子,一边瞟着云良姜,不停的催促奚落:“快下啊,你等甚么呢,等着这棋子生儿子啊。”
云良姜啜了口茶,摸着光洁的下颌凝神想了会儿,终于落下一枚黑子,胸有成竹的一笑:“这棋子能不能生儿子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你输了,那瓶定神丹是我的了。”
苏子长眉一轩,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听着扰人心神的雨声,继续心不在焉的嗑着瓜子。
苏灵仙耐不住天目国的潮热,不停的摇着蒲扇,嘟着嘴抱怨道:“这是甚么鬼地方,下了雨也不凉快。”
云良姜撂下棋子,拿过另一把蒲扇,凑到苏灵仙身后,一下下轻轻扇着,口中却讥讽道:“你如此吃不得苦,还巴巴的跑来红霞岭作甚么,
吃苦的时候在后头呢,我看你怎么办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苏灵仙回首白了云良姜一眼,再不是当初那个跟在云良姜身后,可怜兮兮讨饭吃的小丫头了,她傲然的挑了挑眉稍,百般嫌弃的推开他的手,转头走到苏子身边坐着,撒娇一般抱着他的胳膊,来回摇晃着:“大表兄,你跟我讲讲七星图罢,这是个甚么物件儿啊,能勾的这么多人打破头来抢。”
苏子啜了口茶,轻笑道:“这七星图嘛,没有人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的,只是口口相传,此物是件上古宝物,每隔百年现世一回,存世不过三日,便会消散,等待下一个百年现世。”
云良姜撇了撇嘴,啜了口茶摇头笑道:“这世间上古宝物多了去了,怎么偏就着七星图这么抢手呢。”
“这七星图最神奇之处,乃是得到此图之国,能保的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,而得到此图之人,在此图消散之前,会有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