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大堂兄,怎么,没人动。”苏玄明望着夜色中踟蹰不前之人,诧异低语。

    苏子仍旧不语,却听得杜衡忍笑低语:“七星图不是那么好抢的,苏公子你没瞧见么,那河水会压制修为,而冰封七星图的乃是世间至阴至寒之气,人只能沉入河底,用法力一点点消磨掉此气,才能令此图出水,大家都是聪明人,没有谁愿意贸然出头,替旁人做嫁衣。”

    “那,就这么干等这么。”苏玄明不甘心的低语。

    杜衡低语:“这回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,等着瞧罢,会有人等不及的。”

    果然,话音方落,只听得响起“扑通扑通”的重物落水之声,几个身着苍色圆领袍的万毒宗弟子飞身而出,竟出人意料的纷纷跃入水中,激起无尽水花,扑到岸边。

    随即,风声窸窣,从暗处飞快的激射出一道犀利剑芒,在河中一番疯狂的搅动。

    河流深处顿时传来几声闷闷的哀嚎声,短促而凄厉,随之数团血迹从河底漫上来,河水微漾,血迹飞快的扩散开来,将河水染得一片猩红,几具浮尸悠悠荡荡的飘在了河面上。

    “云长老,你作甚么,平白对几个后辈动手。”见此情景,卷丹暴跳如雷,冲着暗处愤怒的大喝了一声。

    云轴子从暗处走出来,瞧着河流,捋着花白的胡须,一脸无辜:“不做甚么,抢七星图么,自然要死几个人的,莫非三公子心疼么。”

    卷丹哽了一哽,惊觉自己打不过云轴子,但即便打不过,也不能丢了万毒宗的脸面,虽怒气冲冲道:“云长老,你我同为正阳道之人,本该同仇敌忾,联手夺取七星图,你身为前辈,怎能随意出手杀害我宗弟子。”

    “同仇敌忾,联手夺宝。”云轴子呵呵干笑了几声,轻描淡写道:“同为正阳道是不假,可同仇敌忾却未必,莫非三公子若夺取到了七星图,会因老夫同为正阳道之人,便将此宝拱手让给老夫么。”

    卷丹咬碎了牙根不语,他打不过云轴子,只能在言语上略胜一筹,不他略一沉凝,自己好像也说不过云轴子。

    云轴子继续呵呵干笑,捋着胡须,头也不回道:“苏公子,不如老夫与你联手,拦下这些碍眼的晚辈后生,由咱们两宗的孩子们先行破除禁制,可好。”

    苏子环抱双臂,似笑非笑的靠在一块巨石旁,口中衔着枚蛇涎树叶,红芒缭绕,遮住他的半边脸庞,只露出一双桃花眸,双眸含笑,一本正经的点头:“云长老所言极是,在下正有此意。”

    云轴子继续呵呵笑道:“老夫信得过苏公子。”

    夜色中的众人面面相觑,这一个瘟神尚且难缠的厉害,现下两个瘟神联起手来,只怕这七星图果真要旁落他人之手了。

    “云轴子,你贵为天一宗太上长老,竟与嗜血道的大魔头称兄道弟,狼狈为奸,现如今如此正阳道之人都看着呢,我们联起手来,只怕你们天一宗也是无力招架的。”黑暗中蓦然传出一声怒骂,震动云霄。

    众人皆灵台一震,可不是么,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云轴子还这般嚣张,即便他的修为再高,也是一人难敌众手,他有胆子公然与嗜血道人结交,那么就该预见到会被群起而攻之。

    这一声怒骂,还真的激起了众人的无穷斗志,静谧了片刻,有几个人还真的从暗影中走出来,冲着云轴子怒目相视,而躲在暗影中怒骂之人,却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云轴子环顾了众人一眼,呵呵干笑了两声,随手一指,一簇剑芒激射而出,正中躲在暗影中怒骂之人。

    那人踉跄着从巨石后头跌出来,他揪着脖颈,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,一直灌到衣领中、衣袖中,顷刻间染透了那一袭霁色直?。

    “嗵”的一声,那人重重栽倒在地上,无声的抽搐了两下,便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见云轴子覆手之间便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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