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,面对这样的强敌,他对夺取七星图实在没有几分把握,那么退而求其次,能得到所有的阴灵石,也不枉走这一遭,至于以后的群起而攻之,何须自己亲自出手,挑唆旁人出手才是上策,他打定了主意,凝神片刻:“此事容后再议,待会你全力夺取阴灵石,旁的事不必管。”
鬼刺对鬼珠此来的目的心知肚明,若是七星图拿不到,阴灵石也拿不到,只怕自己少不了要被痛骂一顿了,他眸光阴森的望向河流深处,点头低语:“那弟子也先过去了。”
此时,浑浊的河水缓缓旋转,形成个巨大的漩涡,其间夹杂着点点碎金和丝丝血痕,望之十分诡异。
摩擦之声大作,那冰块被消磨的只余下薄薄一层冰层,被荡漾的水花卷着,渐渐浮到河面上,而冰层薄透之处,露出一点卷轴的端倪。
天地间陡然静谧了下来,像是空无一人一般,可静谧的崖壁间,却又有无数道人影争先恐后的飞身而出,皆冲着在河流中沉浮的七星图而去。
谁料众人还未逼近河面,河中发出巨大的风声,河底的剑阵与符文蓦然交融在一处,一道道金红色的风刃犀利的划破水面,将七星图围在中间,风刃狂卷,令人难以靠近。
而离得近的几个人一时收不住身形,径直撞上了风刃,只闷哼一声,尚未来得及惨叫哀嚎,便被切成无数碎块,血雨碎肉砸到了河流深处,激起猩红的浪花。
众人面面相觑,退了一步,畏缩着不敢轻易上前。
此时人群中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大吼:“这是阵法,先击杀布阵弟子,只要破开一道口子,阵法自然就破了。”
各宗派弟子回过神来,扑通通的潜入河底,彼此间却拉开了一段充满敌意的尴尬距离,纷纷向天一宗与茯血派的布阵弟子痛下杀手。
而诸如鬼刺,卷丹,白参,郁金这些各宗派的为首之人,则趁着自家弟子围困催动阵法之人这功夫,周身亮起各色光华,扑向了七星图,这条原本寂静的河流,转瞬便的热闹喧天。
云轴子和苏子却只淡淡瞧了河流一眼,并未有半点惊慌失措,反倒相视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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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苏子拱了拱手,轻描淡写的挑唇轻笑:“云长老,看来你我得先打发了这小辈,才能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。”
云轴子捋着胡须,呵呵笑道:“不急,料理了这些后辈,一会即便你我二人打的鼻青脸肿,也不会被人笑话。”
言罢,二人飞身而出,周身光芒闪动,如同两簇流星,直逼七星图。
众多身着各色服饰的各宗派弟子泡在深紫色的河底,身子微微悬浮,将天一宗和茯血派的弟子围的密不透风,此时的他们,亦没有心思去计较身边之人是正阳道还是嗜血道,只一门心思破了天一宗和茯血派的阵法,以助自家宗门夺取到七星图。
刹那间,此地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和爆破声,各色法诀光芒大作,与潋滟水光交错而过,以迅雷之势掀起一层层滔天巨浪,逼向布阵弟子。
布阵的两宗弟子露出一丝惊惶神色,但眼下是破禁的关键时刻,他们根本无暇腾出手,去应付这来势汹汹的攻击。
就在各色刀光剑影逼近天一宗弟子之时,虚空中蓦然响起“铛啷啷,啷啷”重物撞击之声,只见他们周身浮现数道赤金剑光,夹带着犀利的锋芒,将各色攻击纷纷一击而飞。
随即剑光敛尽,一个神情平静的男子立在水波中,红裳随着波涛起伏,正是天一宗的少主江蓠,一柄长剑横在他的身前,剑身上镌刻数十枚灵犀纹,刺目的赤金闪电在其上缭绕。
剑鸣轻灵,剑身轻颤,大片赤金霞光飞卷,在天一宗弟子周身布下一层剑芒光幕。
只是这长剑每颤动一下,他的脸色便白上一分,显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