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笼罩在落葵的周身,她的法力随之一滞,再难动弹分毫。
而与此同时,一袭黑袍如风,广袖轻挥,冲开几道犀利的剑光,风驰电掣般钳住了落葵的脖颈,冷笑着望住江蓠。
“丹赑,你干甚么。”江蓠脸色突变,手上光芒闪动,一柄赤金长剑点在了丹赑的眉心处,剑尖儿轻晃,嗡鸣声声。
丹赑伸出两指,夹住剑尖儿向后一卷,而另一只手用力钳住落葵的脖颈,将她掐的冷汗淋漓,脸色青白,不以为意的嘿嘿轻笑:“不干甚么,想要七星图而已。”
“想要七星图,你就正正经经的跟我打一架,赢了图归你,输了你滚蛋,你抓了小妖女算甚么,我看你别叫劫道祖宗了,干脆叫不要脸祖宗得了。”江蓠从丹赑的两指间抽回长剑,剑尖儿依旧遥遥相指,剑身上铭文森严,赤金光芒粼粼如水波荡漾,寒意大作,剑气逼人。
丹赑毫不畏惧的对着那长剑,话中有话道:“打架,那多麻烦,这小妖女的命在我手里,还怕你不将七星图乖乖交出来么。”
江蓠顿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软绵绵的无处着力,慌张茫然之感极快的漫过心间,他唇边干涸,不知该说些甚么,脱手就要将七星图丢出去,去换小妖女的命。
谁料此时,云轴子遥遥赶来,一把攥住了江蓠的手,雪白长髯微微飘动,幽蓝双眸定定望住江蓠,话却是对着丹赑所说:“老夫在此,丹赑,你跟老夫打一架,来定一定七星图的归处可好。”
丹赑却不屑的瞥了云轴子一眼,只对着江蓠语出威胁:“江蓠,你是知道老夫的,素来说到做到,七星图给我,小妖女给你。”
四围静谧极了,仿若那个打斗声,嚎叫声,波涛声皆在顷刻间沉了下来,空荡荡的天地间,只有他们四人而已。
落葵望住江蓠,眸光微冷却又笃定,眼风掠过云轴子的脸庞,轻微的摇了摇头。
江蓠一哽,转眸望了云轴子一眼,却见他眸光微闪,心知今日再瞒不下去,瞒不下去又如何,他全然不念后果,抬手就将七星图扔了过去。
“江蓠,你。”云轴子不可置信的瞪了他一眼,忙飞身去追,却已是晚了,只眼睁睁的瞧着丹赑一手捞过七星图,一手推开了落葵。
江蓠紧紧攥住落葵的手腕,一把将她薅到自己怀中,生出失而复得的万千心绪,旁若无人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,言语间满是关系则乱:“小妖女,你怎么样,可伤到你没。”
落葵无声的摇了摇头,心下动容,江蓠竟当着云轴子的面儿,为了自己的性命,将七星图拱手让人,他这般作为,是将甚么性命清誉,甚么地位宗门,尽数抛弃了,她易地而处,若换做自己,怕是不能这般无畏无惧的。
她一时酸涩一时哽咽,又是一时无言,终日悬在头顶的那颗种子,终于不偏不倚的砸了下来,在心间扎根,生出藤蔓,脉脉星光在江蓠周身荡漾,很好看,很让人心安,这一霎那,他就是世间那个最好看,最让人心安的男子,她蓦然就慌了神儿,脱口而出:“江蓠,你,你疯了。”
江蓠凝眸相对,从前那个字,那无尽情思分明就在他的唇边,却诉不出道不明,只能放在心头唏嘘,可如今,他不愿再独自唏嘘黯然神伤。
他不由分说的将落葵紧紧拥住,呢喃低语:“我是疯了,除了你的性命,我甚么都不在乎,甚么都不想要,我怕,怕极了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,怕极了像苏凌泉一样,寻遍山河,世间再无你。”
他们二人挨得这样近,抬起头四目相对,能看得到彼此眸底的波光流转,落葵一双冷眸似水,深深望住他,将他眸中的情意看在了眼中,却无言相对,唯有百感交集,唏嘘不已。
江蓠的那些话砸在落葵心上,如同惊雷,她心底掀起轩然大波,在原本就少得可怜的选择中,她只剩下深深的无力和茫然,就像站在道路中间,身后没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