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肯松开,静了片刻,蓦然回首道:“大堂兄,方才那人正是龙族之人,是么,是可以救灵仙之人,是么。”

    苏子无声的轻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苏玄明猛然往门外冲去:“我去求他,跪着给他磕头。”

    “玄明你站住,回来。”苏子厉声大喝:“这天底下的事,若跪着磕头便能有用,那人人都情愿跪到膝盖了。”

    苏玄明顿时丧了气,软软的靠在门边儿,力竭道:“大堂兄,那,那怎么办啊,灵仙,我,我总不能看着灵仙等死罢。”此时的他恨的只想破口大骂,想了再想,他连方才那人是谁,姓甚名谁都不清楚,又怎知道从何骂起,他出其不意的抽了自己一巴掌,骂道:“我就该将这丫头捆在家里,叫她跑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抹了一把眼睛,抹了满手的泪水涟涟,含泪笑道:“这人既然来了,那便事有转机,咱们再去求一求他,看他究竟想要甚么。”

    苏子倒是尚且镇定,一手稳稳端着茶盏,搁在唇边,却未饮一口,只熏着茶香,思量了片刻:“他出身妖族大族,甚么宝贝没见过,只怕寻常之物,并不足以打动他,我们还得下些心思才好,还是我去求他罢。”

    这几人七嘴八舌的念叨,却没有一句说在坎儿上。

    落葵瞧瞧这张绝望的脸,瞧瞧那双泪水涟涟的眼,再瞧瞧那可看似平静,试着暗潮涌动的心,她低低一叹,这一难,怕是不好过,自己是绝不肯跟了他的,可,苏灵仙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她隔着衣袖不停的摩挲缠在腕间的清水珠,那莲瓣一瓣瓣刻的精细,隔着衣袖,也能摸出每一瓣的纹路,每一道细纹都仿若刻在她的心间,她每定一点心思,那细纹便深上一分,直到深入骨髓,滴下血来,她才觉出痛,才觉出自己正在选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。

    静谧了片刻,心痛了片刻,落葵知道自己没得选,苏灵仙乃是南祁国的公主,她与苏玄明亲厚,但却并非一母同胞,她的生母也有一子,是为南祁国的二皇子,比苏玄明小上几岁,其母素来觊觎苏玄明的太子之位,若苏灵仙真的死在了红霞岭,于自己倒是没甚么,可苏玄明便要处境艰难了,如今的南祁国外面瞧着国运昌盛,一派和顺,可内里却明争暗斗不断,若苏玄明真的倒了,牵一发而动全身,南祁国朝堂动荡,只怕苏子也难以幸免,到那时,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,唇亡齿寒了。

    想到此节,落葵已有了定计,她轻轻摇头,藏起失魂落魄和无尽神伤,平静的斟酌道:“他倒是没有将话全然堵死,只是说被我重伤的姑娘,是他的幼妹,名唤泽兰,这几日,他要先给她治伤,过几日得出空来,才会来相助咱们给灵仙治伤,且留下话,说是他帮了咱们这一回,往后在水家要往来自由。”

    苏子微怔,并不完全相信此话,巡弋着她微白的脸庞,犹疑不定道:“此事是为难了些,可只是这些,也不至于将你吓成了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落葵强装出一抹笑意,编出一套说辞来:“我这哪里是吓的,我这分明是穿少了,被这穿堂风吹得有点冷。”她紧了紧领口,继续哀叹,每一句都是她的心声:“我只是有些犹豫,没有立时应下他,我不想见到他,一想到往后的日子,他时不时的就要在我眼前晃悠,我心里就堵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苏子以为,空青素来行事还算正派,做不出甚么有损脸面之事,眼下所提,也算合情合理,遂握着她的手,吁了口气:“这也是没法子的是,你若真的不想见他,以后但凡他来,你便躲出去,我来应付他。”

    落葵心里藏着事,那件事太大,说与不说,做与不做,都最终会是两败俱伤,她心不在焉的底底唔了一声,扬眸却见苏玄明一脸踟蹰,便知他有话要说,但碍于云良姜,不好明说,便揉了揉肚子,笑道:“良姜,我饿了,你去瞧瞧有甚么吃的。”

    云良姜忙应了一声,咚咚咚一路小跑,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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