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纷纷赶到天一宗,求一张英雄帖,以便日后寻宝。

    因来的宗门多,人又杂,难免会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未免打出人命来不好收拾,天一宗内五步一哨,十步一岗,严禁械斗,守得十分严密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雷奕明就更没了机会下山,也没了机会去看一看,海芋是否还在村中。

    暗沉沉的天一殿中有几分肃然,江芒硝与苏子相对而坐,桌案上搁了一壶酒,两只酒盏。

    一个是正阳道的宗主,一个是嗜血道的魔头,碰到一处时,气氛却是这样平静,平静的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江芒硝抬手轻挥,天青色的酒壶微微倾斜,自壶嘴逸出一缕寒气,寒气中细水潺潺,给他二人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,遂微笑道:“这是寒潭香,苏掌教尝尝。”

    苏子仰头一饮而尽,亦是微笑:“果然好酒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沉沉一笑:“苏掌教此来,是为了英雄帖罢。”

    苏子挑眉一笑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点了点头,话中有话:“世人都说苏凌泉叛出茯血派,这是世人不懂苏掌教,才会以讹传讹。”

    苏子神情倨傲,坦然轻笑:“本座生是茯血中人,死是茯血之鬼,至死不改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平静一笑:“苏掌教所言,也正是本座所想,茯血派乃嗜血道第一大派,与我天一宗乃生死大敌,本座不会坐看茯血派势力大增,为宗门计,本座断然不会轻易将英雄帖交给苏掌教,那么,不知苏掌教愿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来交换英雄帖。”

    苏子轻轻笑了笑:“江宗主既然说了,心中定然有了打算,请直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蓦然起身,深深行了一礼,直视苏子的双眸,平静道:“本座恳求苏掌教以掌教之名承诺,贵派大长老与本座之子江蓠,不再相见,不再有任何瓜葛。”

    临来天一宗时,苏子便有了盘算,听到江芒硝这样一说,他丝毫不觉意外,亦没有半点犹疑,回了一礼:“本座与江宗主有同样的担忧,亦不愿看到本派大长老与贵宗少宗主有任何纠葛,本座应下此事,还请江宗主同样约束少宗主的言行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暗暗松了口气,他一番慈父心肠,所求也只这一件事,不禁感念颔首:“如此甚好,那么此诺便就此定下。”他翻手一覆,手上金芒闪动,一卷巴掌大的羊皮图卷凭空浮现,他伸手一推,将羊皮图卷推向苏子,神情淡然:“这是七星图中藏宝之地的部分地图,待明年藏宝之地开启时,这地图便会完全出现,苏掌教拿着这张地图,便能进入藏宝之地了,这张地图乃是本宗太上长老所炼制,虽是仓促而为,但一张图足可送五十人进入藏宝之地。”他话中有话的一笑:“还望苏掌教善用。”

    苏子伸手一挥,那张羊皮图卷蓦然消失,他沉静深邃的一笑:“江宗主放心,本座言出必行,决不食言。”

    江芒硝呵呵一笑:“本座也相信,苏掌教一心为派,绝不会坐看宗派自毁根基的。”

    苏子亦是一笑:“本座也相信,江宗主一心为子,绝不会坐看贵宗少宗主自毁前程的。”

    拿到了想要的东西,苏子又去与云轴子畅饮了一回,便不做丝毫停留,夤夜离开了天一宗,投宿在了太白山下的村镇中。

    子夜时分,人畜皆眠。

    茫茫夜色中走出来个颀长的人影,那人影飞快的闪动着,转瞬间便掠到一处院落前。

    院落不大,看着十分贫寒,人影伸手推开半掩的柴门,疾步走到屋门前。

    人影正要举手叩门,门却吱呀一声拉开一道缝,屋里的人静了片刻,传出低幽一语:“是你,远来是客,请进罢。”

    屋内没有燃灯,微弱昏黄的月光在屋里投下些许微亮。

    两个人默契十足的避开了那些月色,皆融在暗影中,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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