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之力,而江蓠,更是个连鬼都不敌的纨绔子弟。

    他们都极有默契的伪装起来,也识趣的不去戳穿旁人的伪装,只做一些扮猪吃虎的勾当。

    落葵瞧着江蓠手里的玳瑁簪,嫌弃的撇撇嘴:“这簪子,你打算怎么办,反正我是不会戴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微眯双眸,望向暗如墨染的夜幕,一脸平静的拱着火:“干脆扔了罢,扔到魂桥下罢,江蓠,你该不会是舍不得银子罢。”

    落葵推了江蓠一下:“喏,扔了罢,今儿个是引来了个丑鬼,日子久了,说不定就会引来一群丑鬼,可别为钱财丢了性命。”17

    江蓠大呼心疼,不,不止是心疼,简直是心肝肺都疼,疼得五内俱焚,紧紧握着玳瑁簪,连连摇头不肯放手:“那么点银子算甚么,我才不心疼呢,只是,小妖女啊,这可是我送你的,你就这么不心疼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戴上了被恶鬼缠身,我更心疼我的命。”落葵脸上的惊恐神色,一本正经的恰到好处,不浮夸也不做作。

    “小妖女,你确定不是怕引来美女鬼,把我的魂儿勾走么。”江蓠调笑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有这本事么,那你还是引来个美男鬼,把我的魂儿勾走罢。”落葵撇嘴笑了笑。

    江蓠哽了哽,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。与落葵相处的越久,他越觉得摸不透她,她真的很会装,狠辣和柔弱中无缝变换,做了坏事,也还是一脸无辜,他有时候真的弄不清楚,她几时是真情流露,几时又是装模作样。

    一阵寒风吹进来,院子里冷的透骨,落葵紧了紧衣襟,见江蓠执意不肯丢了簪子,也就不再说些甚么,她心里清楚,凭江蓠的修为,区区一个小鬼,他完全应付的来,不丢就不丢罢,反正招来的鬼是找他的,她瞧着他,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:“这深更半夜的,我刚睡着,就被你鬼哭狼嚎的吵起来,真是倒霉,我去睡了,你自己在这等着见美女鬼罢。”

    苏子亦是端着副看好戏的模样,抱臂而立,斜睨着江蓠:“堂堂天一宗少主,别再见了丑鬼就落荒而逃,见了美女就扑上去,平白叫我们看了笑话。”

    江蓠哽的更加厉害,喊道:“你们这是甚么一家子人,口舌如刀,都不肯饶人的。”他眼见苏子进屋,忙一把拉住落葵的衣袖,可怜兮兮的陪着笑脸儿:“小妖女,你看,西屋的门坏了,漏风。”

    落葵佯装听不懂,茫然抬头:“坏了就坏了罢,明儿再修,你是修仙者,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“不,不,我怕,怕,我怕冷。”江蓠急匆匆道。

    落葵瞧了瞧灶间,像个孩子一样笑的天真纯粹:“灶火一直烧着呢,你就贴着灶台打个地铺,挺暖和的。”

    江蓠呛住了,又急道:“不,那个,烟火气,灶间烟气太呛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多臭毛病啊,那,门房,没有烟火气,还暖和,你去门房跟杜衡睡,有鬼来了,他还能保护你。”落葵知道江蓠心里在盘算甚么,就是有意故作不知,继续顾左右而言他。

    江蓠飞快的摇头:“杜衡,我不去,我怕他占我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那,你就只能睡院子里了。”落葵扑哧一声,挑了挑眉稍,戏谑轻笑,话音方落,有微凉的雪粒子落下来,她伸手接住,嘻嘻笑道:“看,下雪了。”

    江蓠眼波一动,索性先发制人,不待落葵继续说甚么,他就像一阵风,几步跑进落葵的房间,扯了床锦被,铺到屏风外头,拖鞋躺下盖被子,一气呵成:“好了,我就睡这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在院中愣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,直到夜风拂身,冻得她打了个寒噤,交握的双手冷的像个冰疙瘩,她才咬着后槽牙一脚踹开房门,重重拉开屏风旁厚重的秋香色帐幔,躺在里间儿骂道:“你还要脸不要。”

    江蓠头枕手臂,转过脸望着屏风,屏风后头又拉了一层厚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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