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所求并不多,她默默低叹,愿天佑太子安稳登基,愿天佑云楚家国平安,愿天佑自己功成身退,愿能寻到那一方净土,终有平静浮生。

    她骤然觉得心累,累的喘不过气来,像是浑身的气力顷刻间被抽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茫茫然里行了一路,落葵还没忘了绕到“亿旧居”后头,翻窗而入,刚走到楼梯口,便见苏子斜靠在扶手旁,神情戏谑,淡然一语:“你还知道回来啊。”

    落葵目不斜视的慢慢上楼,平静的扔下一句:“人又跑了?”就把苏子说的低下头,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苏子苦笑着追了一句:“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碰到了甚么人,除了甚么事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满脸的疲惫之色,扶着栏杆,一步一步走的极慢,倦怠低语:“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幽幽叹了一叹,瞧着落葵有些晃荡的身子,不禁满口苦涩。

    寥寥月色斜入窗棂,低低悠远的萧声如诉如泣,在窗外盘旋。

    落葵抬头,只见苍青色的衣角垂在窗棂前,随着萧声起伏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别吹了,招魂儿呢,有话进来说。”落葵在床上盘膝而坐,月白寝衣空落落的挂在身上,她摸了摸肩头那一把骨头架子,似乎又瘦了些,随即冲着窗棂叹了口气,这个苏子,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睡觉了,不过,即便他不闹腾,自己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窗棂外传来一声低笑,苏子翻窗而入,坐在了床沿儿,觑了一眼落葵的脸色,抿了抿薄唇:“你这是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托着脸颊,皱眉道:“我今日见到曲莲和京墨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吃了一惊,神情微变:“那他们,认出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摇头:“曲莲没有认出我,但京墨见到我和江蓠在一起了,不过,江蓠给他喂了一颗毒药,想来他是没有胆子说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苏子扑哧一下,笑不可支:“毒药,他那个胆子,别他没被毒死,先被吓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落葵捻着被角,凝神思量:“曲莲靠上了卷柏,以血祭之术助他疗伤,恢复修为。”

    苏子点了点头:“从前曲天雄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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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卷柏的属下,现在曲莲继承了曲家家主之位,靠上卷柏,也不足为奇,只是她的胆子还真够大,修为如此低微还敢滥用血祭之术,就不怕遭了反噬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轻讽道:“只怕她不是胆子大,而是无知者无畏,想来卷柏也并未对她言明血祭之术的禁忌,只是利用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愁的睡不着觉,有甚么可愁的。”苏子摇了摇头,笑道。

    落葵紧紧蹙眉:“我愁的是卷柏也来了,他显然是避开了斑蝥前来的,一应衣食住行,才会由曲莲来安排,曲莲京墨二人,还有那众多曲家死士,自然是不足为虑的,可卷柏养了这么几年,伤势当是好了七七八八,他素来心思阴险歹毒,我可不想平白多了个这么难缠的对头,若在进入藏宝之地前,能找机会再次重伤卷柏,让他无力与我们相争,岂不是能省些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,这厮的确难缠了些。”苏子点点头,沉声道。

    “苏子,卷柏定是想在进入藏宝之地前恢复修为,才甘冒奇险,在修仙者云集的浔阳城中动用血祭之术,既然如此,他必定不甘心就此罢手,那么定然还会继续做下去,我们不如将计就计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落葵沉了脸色,凝神慢慢低语。

    苏子转瞬就明白了落葵的意思,点了点头:“我这就吩咐下去,命人先查清楚卷柏现下的落脚之处,盯紧他们日后的动作,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,顿时困意袭来,落葵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嗵的一声砸回床榻,慢慢闭上双眸。

    “诶,还没说完呢,起来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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