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他。
即墨清浅面露赞许的神情,挑了挑唇角,淡薄轻笑,此子天资极好,修为不凡,果然是经了问剑书院掌门精心教导,担得起正阳道四公子之一的名号。
他略一沉凝,白参有这样的修为,心性又足够坚毅能忍,若走正道,日后必定能成大气候,他侧目又望了望方至晚,如此看来,抛开这桩婚事中的利益权衡,白参于她倒也算得上是良配。
他摇了摇头,他们俩是不是良配,与自己有何相干,自己操的哪门子闲心,有这功夫,还不如赶紧破阵逃命呢。
就在此时,一个人艰难的爬到几人脚边,突然抓住了方至晚的脚,声音低幽,气喘吁吁的挣扎呻吟:“救,救,救救我。”
方至晚吓了一跳,忙垂首去看,竟是及巳,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,手脚绵软无力的挣扎着,真不知他一个毫无修为之人,是如何在灰雾中熬了这么久,竟还能撑着爬到门口来求助。
她急忙弯着腰去拉及巳,却发现他身上的那朵血莲散发着袅袅血光,将缠绕不绝的灰雾挡在了外头。
方至晚转瞬了然,原来是自动护主的法宝,只可惜无法用法力催动,终究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。
一个错眼的功夫,那朵血莲有了枯萎之势,原本七瓣莲瓣如今只剩下寥寥两三片,莲瓣变得透明,可以照出人影儿,上头的血痕已经极为纤细,笼罩在及巳周身的血光,被灰色雾气消磨的只余下薄薄一层。
眼看着灰雾就要将及巳吞噬,方至晚使足了全身力气,才堪堪将他拖到甘松的剑光下,勉强斩断了几条灰雾。
“你告诉我,伏魔化骨剑在何处。”方至晚拉着及巳,匆匆问道。
及巳显然已经筋疲力竭,只有出的气儿,没有进的气儿了,虚弱的摇了摇头:“在,在。”
话未完,一枚深黑箭矢激射而至,在及巳后脑刺出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来。
血“噗”的一下飞溅到方至晚的身上,她呆了一呆,一把攥住及巳的手,连连追问:“在哪,在哪,你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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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。”
及巳早已气息全无了,身上一阵黑雾翻滚,一具干瘪蜷缩的尸身横在了血泊中。
方至晚抓了满手的鲜血,只觉一口气上不来,心口堵得厉害,失魂落魄的呆立在那,全然没有留意到刷刷的箭雨之声。
即墨清浅眼风一扫,只见一枚箭矢冲着方至晚背心刺了过来,而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,全然没有察觉。
他眉心一跳,下意识的身形一转,便挡在了方至晚的身后,闷哼一声,那箭矢刺入他的肩头。
这一切都只在转瞬之间,方至晚回过神来的时候,即墨清浅已经将箭矢拔了出来,带起一串血珠子,那伤口翻着,露出白森森的骨头,而箭矢一落地,便化作一捧黑雾。
“前辈。”方至晚惊呼了一声,眼见即墨清浅肩头黑雾翻滚,顿觉心惊肉跳,若这箭矢钉在自己身上,只怕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,她忙扶住他,神情复杂的望了良久,唇边嗫嚅,终是无言。
即墨清浅脸色骤白,轻轻拨开方至晚的手,不言不语的在肩头轻点几下,继续忍痛破阵。
见这情景,白参手上法诀微顿,眸光阴鸷的一撇,神情阴晴不定,不知再想些甚么。
甘松听到动静,回头一瞧,眼见自家师父受了伤,也知道这箭矢不一般,或许还淬了毒,他担忧不已,心急如焚,额上汗如雨下,手隐隐有些发抖,往口中塞了一丸丹药,原本濒临枯竭的法力渐渐充盈,长剑挥动而出的赤金剑芒,愈发的犀利。
那箭矢上的确淬了毒,即墨清浅一掐诀,便察觉到了法力的凝滞不济,他暗道,若再耽搁下去,只怕真的要活活困死了,他紧紧抿着唇, 眸光阴郁的望向符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