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,都让马辛背着,谁让他胖呢,她捏着帕子擦了擦嘴,道:“不是说天亮就让她们走的么。”

    马辛狐疑:“是,属下就是这么跟她们说的,可那方至晚却一定要见主子,说是要当面致谢。”

    落葵轻笑:“你去告诉她们,我并非有意搭救她们,与她们没甚么交情,致谢就不必了。”她从佩囊里掏出一两银子,轻轻放在桌案上:“这是面钱,给她们罢。”

    马辛应声称喏,急急出门,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,把银子放回了桌案,仍是那句:“方至晚执意要见主子,说是不见,她就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微怔,这方至晚竟还有做几分无赖的潜质,不知是不是与即墨清浅来往多了,近墨者黑的缘故,她既有此言,看来已知道这村中众人的来历了,只是不知是谁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落葵自问除了在浔阳城中救下过方至晚外,便再未与她打过交道,那么她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兴致呢。

    “那就请罢。”落葵不禁对方至晚也生了兴致,取过猩红面纱,别在发髻中,见一面就见一面,又不会少块肉。

    不多时,二人缓步过来,马辛识趣的守在门口,并未进屋,而方至晚娉婷走到近前行礼:“晚辈见过大长老。”

    若按年岁算,落葵比方至晚要小上几岁,可江湖事又不能全然按年岁算,说到底还是按拳头算,落葵凶名在外,方至晚自问不是对手,又得落葵几次援手,这晚辈二字,她说的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落葵抬了抬手,请方至晚坐下,冷眸微眯,没有甚么笑意的平静道:“方姑娘是如何知道本尊在这里的。”

    方至晚的声音清脆,娓娓道来:“一入这藏宝之地,无为派便被妖兽攻击,师姐妹们都被冲散了,幸而晚辈为即墨前辈所救,才免遭毒手,昨夜,晚辈收到了藿香师姐的求救符箓,与即墨前辈一同,循着标记找到此地,即墨前辈另有要事,便先行离开了,让晚辈自行进来寻找藿香师姐,他还说,大长老既然在此地布下了阵法,定然不会很快离开,他让晚辈在这里多待几日,三日后,他回来接晚辈和师姐。”她微微一顿,脸上有些微红:“即墨前辈说,他与大长老打过多次交道,认得大长老布下的阵法。”

    落葵哽了一哽,这个即墨清浅,甚么认得我布下的阵法,分明是他身上的传信法器察觉到了自己的所在,还在这信口胡诌,他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出去涉险,把这里当做藏宝贝的金屋么。

    落葵半晌不语,只慢慢啜了口茶。

    方至晚唯恐落葵拒绝,又急切道:“大长老,晚辈带了不少米面肉菜进来,足够吃上许多日,晚辈也会做许多饭菜,尽可以做给大长老尝尝。”

    落葵顿觉那一碗面吃的有点顶着了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,还真合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

    她挥了挥手,打断了方至晚的话头:“既如此,方姑娘就在这里住三日罢,不过切莫乱走,触动了禁制,本尊来不及救你。”

    站在门口的马辛踉跄了一下,原本已做好撵人打算的他,目瞪口呆的望着落葵,只见光影中的她一派淡然模样,话说的十分得心应手,他暗叹着摇了摇头,只一碗面就将你笼络了去,你的底线呢脸面呢,都不翼而飞了么。

    听得落葵此话,方至晚眉眼一弯,喜从心来,没料到即墨清浅对此人果真十分了解,出的主意着实管用,薄薄的酸涩从心里漫出来,她无知无觉的怔了一怔,并不知这酸涩从何而来,只以为是这些日子奔波,太累了些。

    得了落葵的首肯,方至晚便住的更加心安理得些,她将带来的米面肉菜尽数搬了过来,又接过马辛打来的山鸡,小心料理。

    杀鸡放血,过热水拔毛,方至晚手上极为利落,那鸡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,就丧命在了她的剑下,血沿着刃口流淌下来,从剑尖儿滴落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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