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地抓向落葵。

    此时,杜衡四人悉数料理了数十名剑客,已呼啸赶来,只转瞬间,众人冲到近前,数之不尽的碧色短剑凝实到一处,化作四柄长剑,剑身光华流转,隐隐有龙吟之声。

    四柄长剑同巨手在半空中碰撞飞舞,一时间光华大作,爆破声声。

    而此时异象再生,虚空中再度探出一只巨手,反手化作重拳,重重击向落葵。

    落葵拔下发髻间的木簪,高高抛向空中,那簪子生出金灿灿的光芒,她掐了个决,黄芒极快的分出成千上万道金丝,织成一张巨大的网,向上一兜,将巨手的重击之势消减一二。

    巨手在网中微微一颤,从指缝中漏出数之不尽的短芒,波光似水流转,皆从细不可见的网洞中倾泻而下。光芒看似如水一般温软无害,呼啸而至时却带了浓重的血腥之气,光芒敛尽,露出道道锋利的白刃,直逼落葵身前。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被这刀光剑影早已吓得骨寒毛竖的京墨陡然回了神,大喝了一声,抱住落葵扑倒在地,而锋利的白刃堪堪在京墨的小腿上轻轻斜过。

    衣衫登时刺啦一声破开,这一刀深可见骨,诡异的是,腿上鲜红皮肉的翻开,露出白森森的骨头,却不见丝毫鲜血涌出,唯有一股股黑色雾气在伤口处缭绕,触之寒意透骨。只听的京墨凄厉的惨叫一声,头便低垂在落葵肩上,生死不明了。

    白刃见对落葵一击不中,再度极快的连刺而下。

    落葵紧紧抱住京墨,在地上几度翻滚,才堪堪躲开锋利的刀尖儿。她勉力甩动长袖,自袖中飞跃出上万只萤火虫,双翅挥动间便是红霞漫天。她狠狠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上头,红霞蓦然变得浓厚粘稠,任凭白刃在红霞中百般搅动,那片霞光犹自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“京墨,京墨,你怎么样。”有了这漫天的红霞暂时困住巨手,落葵再度唤出数只墨色飞虫,在京墨受伤的双腿处来回盘旋,转瞬间,他便悠悠转醒,呻吟了一句:“我,我还活着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摇头,正打算宽慰他几句,却听得头顶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嘶鸣,红霞散尽,只留下无数只灵性尽失的萤火虫,生死不明的漂浮着,她脸色煞白,挥一挥衣袖,萤火虫悉数没入衣袖中。

    而此时巨网也被冲破,巨手在虚空中一捞,将白刃握在手中,没有了任何阻拦,巨手落下之势比方才更急更猛,夹着风声呼啸而下。在这重压之下,汩汩鲜血自京墨的唇角溢出来,他脸颊惨白,眼皮沉重,再度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危难之际,虚空中响起凤鸣之声,一尾泛着银光的长鞭蓦然甩出,数支五色翎羽在巨手前纵横交错,光幕似涟漪般一圈圈荡漾,阻挡住了巨手的下坠之势。

    夜风拂尽光幕,出现个黄衫男子背立在落葵面前,银色长鞭如同流星般在他周身盘旋不定,而一柄短刃架在自己的脖颈处,镇定中有些许轻颤,冲着虚空喊道:“你若再上前一步,就看我命丧当场。”

    虚空中并没有回应,唯有风声回旋,静谧了片刻,两只巨手皆化作一捧沙砾,在夜风中消弭殆尽。

    杜衡四人终于腾出手来,赶至落葵身边,望住黄衫男子的背影,与落葵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落葵望住那男子的背影,眸光微闪声音渐低:“曲,元参,你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曲元参身子一震,并没有回头,只轻声道:“我,路过而已。”

    暗沉沉的深夜里,没有人声没有虫鸣,亦没有一丝烛火,雨后的层云散尽,一弯月轻轻柔柔的探出头来,冷月清辉寂然洒落四围。

    空落落的街巷中传来悠悠荡荡的声音,如同天外来音般震耳发聩,那是车轮碾过雨后湿滑的青石板,车前的风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,像只眼睛望住这些变故。

    车内静谧,夜风掀动车帘,月华透过缝隙轻柔洒落,软垫上以银丝绣着端庄隽秀的素兰,光芒温润,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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