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你罢了,拿一个已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当伤人的利器,你们仙界的手段也不过如此,只可惜被你视为利器的,在我这里只是白费力气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,”半夏气白了脸,站起身来将杯子狠狠掼在地上,指尖微颤的指着她。

    见她只神色如常的一笑,半夏这才缓过神来,抚了抚衣袖,袅袅婷婷的端坐下来,噙着笑道:“你可知本宫是谁,本宫是凤族帝姬,是天帝赐婚,指给空青的太子妃,我与他是有父母之命的,而你与他只不过是私定终身。”

    外头猛然起了一阵狂风,卷着无数石榴花瓣扑了进来,一时间花枝摇曳,树影凌乱,皆烙在窗子上,如画本描摹一般,落葵的心已沉到谷底,脸上却仍丝毫不露,抬手将窗户掩住,回首望着半夏轻笑道:“那又如何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只不过是俗人俗见,我只要知道,他想要迎娶的人是我,这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半夏一口茶灌进喉中,怒极反笑:“你以为你与他行了凡间的大婚之礼,便能取代本宫做了太子妃吗,你一个凡人,不要痴心妄想了,龙族太子妃的位置,从来都是我凤族帝姬的。”

    落葵眸光迎向她发红的眸子,毫无胆怯之意,冷冷一笑:“什么劳什子太子妃,我不稀罕,你喜欢做尽管去做好了,只可惜你也只是个太子妃,从来不是他的妻子,你来找我,不就是因为他并不肯娶你么,你与他不过是空有婚约罢了,他连迎娶你都不愿,心里又何曾有过你的半分位置。”

    半夏气的身子晃了一晃,几乎要呕出血来,一个闪动便扼住了落葵的脖颈,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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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掐的她面色苍白,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方才松了手,将她扔到椅中,冷笑道:“本宫竟不知道你有一张如此厉害的嘴,你可知道,本宫捏死你,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。”

    落葵喘了口气,气息稍匀,淡淡道:“可你终究不敢让我死在你的手中,否则,你便不单单是做不成这个太子妃了,怕是还要给我偿了命,才能平息了空青的怒火。”

    盏中的茶水渐渐冷透了,入口稍稍有些苦涩,凉透人心,落葵丝毫不顾及屋中的半夏,缓步出去在院中舀了壶生水烧开,沸腾的滚滚水气氤氲,和着石榴花的香气四散开来,仿佛驱散了炎夏暑意,而春意一丝不落的溢满屋中。

    她抬手给半夏续了盏热茶,半夏顺手捏住她的腕子,热水倾洒在地,滋啦一声冒着淡白的水雾深入青砖地缝中。

    半夏气急败坏的嚷起来:“你猜得不错,本宫不敢杀你,可空青也娶不了你,他执意不肯接受天帝的赐婚,已被天帝关押,生生世世,你都不要妄图可以做他的妻了,我虽做不了他的妻,但却可以守着他,做个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落葵甩开她的手,清清淡淡的一笑:“我等他,今生等不到还有来生,他是仙者,即便我轮回千百次,只要他想找,终究会找到我,我总可以等到他,做他的妻子,而你。”她抬眼瞧着半夏,嗤的一笑:“生生世世,都只能担个虚名罢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半夏的身影没入虚空,束缚在苏子和郁李仁身上的法诀随之没了效用,他急忙扶住一个踉跄跌在椅中的落葵,颤声道:“落葵,你怎么样。”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拍着她的后背,轻声道:“好了,没事的,会没事的,我信得过空青,他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落葵惨白着脸摇摇头,揪着郁李仁的耳朵将他提溜到眼跟前,欲哭无泪的虚弱道:“掌门师兄,你还真是乌鸦嘴还真够晦气,好的不灵坏的灵,他是龙族我是人,你说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郁李仁挣扎了几下,最后耷拉着脑袋,吐着舌头,嘟嘟囔囔起来:“不是我的错,事实如此嘛,我说了要慎重的,是你和苏子都不听。”

    落葵晃了晃他毛绒绒的身子,声音愈发的飘了:“他若是回不来了,我就把你炖了,以弥补我受的伤害。”

    “师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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