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只娶你一人,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
郁李仁昂着头踱到二人面前,偏着头笑道:“空青,我没见过龙长什么样儿,你现个真身让我们开开眼呗。”
寻常公主大婚的礼仪皆由旧例可循,但落葵并非寻常的公主,她是宗室女加封,又无父无母无家族可倚仗,但她有一个最大的依靠,便是太后,自和亲之事过后,落葵渐渐在宫中崭露头角,一则是为着不祥,二则是为着与散伯的那桩桃花旧闻,三则便是为着太后的宠爱,阖宫上下几乎人尽皆知,太后对卫国公主及其宠爱,此次公主大婚,虽嫁的是个无官无爵的平民,但太后事无巨细均亲自过问,并定了在自己宫里行大婚之礼,但正因为嫁的是个无官无爵无家世背景的平民,也令陛下彻底熄了对关内侯后人的忌惮之心,自然也是极力促成这桩婚事了。
因空青在青州并无旁的住处,婚后住所便只能安置在关内侯府,原本太后的意思是要另赏一处宅子做驸马府,可落葵说在这里住的惯了,不愿搬家才算作罢,故而在赐婚的旨意下来后,内侍已将关内侯府重新修葺,装点一新。太后早有明旨,大婚所用的一应事务皆用最好的,不必在乎海样的银子花出去,绝不能让她这唯一的外孙女受委屈。
这一日,高远碧空蓝莹莹的似一汪静水,万里无云,晨起的阳光并不那么炎热,只是明亮照眼,温暖的洒落,洒落在那处偏远少人的小院中,金灿灿的映照在院中的一切物件,那红绸红灯并门前的一对大红喜字,皆在晨风中微微摇曳。
南祁国大军在这一日得胜还朝,与天目国的这一仗打的惨烈,虽最终胜了但也是损兵折将,战后,苏子没有返回南祁国朝堂,倒是一辆马车日夜兼程直接回了青州,回来时脸带黑气,气息衰败,这才是真正应了郁李仁那张乌鸦嘴所说,只剩了一口气吊着。
据杜衡所说,与天目国交战接近尾声之时,茯苓山总坛被来历不明的人攻击,苏子带人急驰增援茯神,总坛和茯神都保存了下来。可他自己却中了九幽毒,此毒乃曲家独门,素来和天绝毒并称两大无解之毒,没有解药,每一个月发作一次,三个月后就会毙命。
空青切了个脉,摇摇头:“这毒,我也没有法子驱除,只能勉力压制一二,拖延些时间。”
落葵一时无话,九幽毒无解这是意料之中的,但事无绝对,自己这百蛊之身中的上百蛊虫,便是最好的双刃剑,有可以害人的蛊虫,自然也有能够救人的蛊虫,只是害人有害人的狠毒,救人有救人的苦楚。
夜色渐深,传来一阵迟疑的叩门声,很轻,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,空青拉开门,只见落葵提了坛酒,脸色微酡着一笑:“喝一杯。”
二人在烛火下推杯换盏,昏黄的火苗跳跃摇曳,映照着两张越贴越近的脸庞,落葵红了脸,偎在他的肩头低喃:“再有半个月,我们就大婚了。”
这间房是他们大婚之时的喜房,陈设皆是大婚之时规制,入眼的皆是令人炫目的红色,红的帐幔缀着红的流苏,红的锦被上,铺撒开大片大片的合欢花,眼前的寻常灯烛也染上了红色流彩,像极了大婚之日的红烛摇曳。
落葵微微垂首,只见空青有些微醺,一双手迟疑片刻,温润的覆上她的手,转瞬便紧紧握住。她扬眸,见他双眸含笑,深情似水般凝望着自己,只觉一颗心涟漪不断,欣喜而又酸痛,喜的是兜兜转转数年,伤了又伤,幸好自己未曾放弃,终于等到了眼前这个人,酸痛的是欣喜从来都是短暂的,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欣喜的模样,这欣喜就要逝去了。
她脸上飞起红霞,主动抬起下巴,朱唇凑到他的唇边:“还好你没有等的不耐烦,没有早早放弃了。”
空青吻上她光洁的额头,缓缓吻下来,在她的唇边停驻:“等上千年万年,我也不会放弃,你也不准弃了我。”那语气像极了负气受委屈的小孩子,仿佛他曾遭人抛弃一般,落葵软软靠在他的肩上,笑道:“你这么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