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正在此时,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罗盘蓦然嗡鸣一声,挣脱了出来,悬在半空中散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见此情景,落葵吃了一惊,对白及吩咐道:“白及,将血迹化开。”
白及应声称是,抬手间,一粒晶莹剔透珠子的在血迹上头来回晃动,不多时,珠子包裹住化开的血迹回到他的掌心,落葵同时将罗盘放入他的手中,血迹登时挣脱开珠子的包裹,顷刻之间便融入到了罗盘中。
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,良久,落葵才回神,又喜又惊道:“是父亲,没错,是父亲。”
一轮圆月悬在窗外,总坛的议事厅中,气氛凝重,凝重的令人有些压抑,一盏接一盏的饮茶,没有人出声,鬼影儿是茯血一派的师祖,是传说般的存在,几次救茯血于危难,就连前任掌教大人,茯神的爹,也是他救回来的。
落葵垂首,望住一盏茶水失神,要对父亲下手,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,终于,重物倒地之声打破了死寂,众人纷纷围了过去,惊呼连连:“苏将军,苏将军。”
只见苏子倒在地上,因为剧烈的疼痛,他的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,双手双脚皆僵硬的勾着,浑身上下触之冰冷。他似乎冷的牙关紧闭,直打哆嗦,可偏偏额上渗出的汗珠子是滚烫的,灼人手指的。
茯神有些怕,伸手碰了下却又极快的缩了回去,泪珠滚滚而下:“苏子,苏子,你这是,这是怎么了。”她回首望住落葵,哭道:“不是说可以解毒的么,你不是说可以解毒的么,要我放心的么。”
落葵默不作声的叹一口气,又是个月圆之夜,这情形已有数月没有出现了,原以为九幽毒早已被控制住,没想到毒发依旧这样来势汹汹。
丁香拼命抱住苏子,用尽全身的力气撬开他的牙关,接过落葵化开的药,小心翼翼的灌了进去,一盏茶的功夫过去,他的不在剧烈颤抖,滚烫的汗渐渐凉了下来,身子也缓缓暖了过来。
“又毒发了么,我记得我们已经没有药了。”苏子平静下来,一双眸子夹着苦笑,目不转睛的盯住落葵。
落葵笑道:“解药的事,你不必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她回首,对杜衡和白及吩咐道:“你们二人随我去镇子里,现在就走。”
苏子拉住她,一只瓷瓶塞到她的手中,紧紧握住:“用药,用药。”
离茯苓山最近的镇子叫竹坞,镇子不大但胜在民风淳朴,在这个全民皆好色的世道,全镇上下竟没有一家青楼妓馆,这着实难得。
杜衡和白及心神不宁的守在门口,直到屋内传来扑通一声,二人匆匆推门而入,只见桌上两盏茶水,其中一盏已经饮尽,壮硕男子仰面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,落葵叹口气,腕间白光一现,有鲜血和男子腹部的鲜血相融,杜衡捧着瓷瓶接住潺潺流淌的鲜血。
不多时,落葵移眸望住二人:“把他送出去罢,再带人进来,苏子此次毒发,来势汹涌,此番又是用药取得至阳之气,只怕解药药效会大减。”
落葵如法炮制,接连取了三个人的至阳之气,而第四个人喝下药茶,刚刚倒下之时,房门陡然大开,杜衡一边拦着来人,一边急急道:“青公子,青公子,主子有要事,您不能进去。”
空青却一把推开杜衡,再击飞了护在落葵身前的白及,伸手攥住她的腕子,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:“走,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我不许你再做这样的事。”
落葵扬眸,轻笑一声:“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,我一介凡人自然拦不住,要杀要剐请自便。”
空青却是一脸悲色,松开她的腕子,手刀落下,躺在地上的男子闷哼了一声,登时来了个身首分离,鲜血淋漓撒了满地。
三人目瞪口呆的愣住,良久,落葵才轻笑一声:“太子殿下杀了人出了气,可以放过我们了么。”
回到茯苓山不久,苏子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