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像一只喋血野兽,令人生怖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杜衡只能用法术将关内侯捆在了床榻上,原本凭着他的修为,是制服不了修为高深的关内侯的,可数年之后的再见,他这一生尊崇的老主人,变成了个不会法术只有蛮力的疯子,一想到这些,他的心都在滴血。

    他时不时的擦一擦关内侯额上的汗,又望一眼斟酌方子的苏子,终于开口:“老主人这病症,究竟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摇头:“义父这是百蛊入体,又收了太多人的精气,才会神志不清,经络紊乱,法力全无,我也只能试一试了。”他写好方子递给丁香:“让观里照方子抓药。”他抬眼望住杜衡:“落葵那都安排好了么,今日她又要去取解药,不会出差错罢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主子那里,属下安排了杜仲杜松过去。”杜衡深深颔首。

    丁香在此时开口:“你知道心疼主子就好,往后可要更加爱惜身子,少让主子劳神才是。”

    秋雨萧索,一连数日不停歇的下着,打在人心上,慌张而又空寂。

    一件大事在秋雨绵绵中发生了,陛下下旨,抄没太子宫,太子失德,关入掖庭狱中自省,霖王被放出,代替太子监国理政。

    这旨意一下,朝中民间皆是一片哗然,霖王党和太子党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,霖王党喜的是终于等到这一日,可以翻身了。太子党愁的是若是太子被废了,自己可就万劫不复了。

    霖王来时,落葵正在饮茶,恍若无事般凝眸一笑:“三哥刚刚出了掖庭狱,理应回府歇息才是啊。“

    “前些日子一直忙着,直到今日才有空,来贺一贺小妹重回侯府之喜呢。”霖王笑容满面,丝毫没有刚刚坐牢的颓废和憔悴。

    落葵抿唇一笑:“不过是回家而已,有什么可喜的。”

    霖王挥了挥手,侍从奉了大大小小的锦盒上前,他接过一个打开递过来:“小妹,这是三哥为你准备的贺礼,瞧瞧喜欢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块漆黑如墨的玉佩格外引人注目,玉上镌刻着诡异的花纹,其上有黑雾缭绕,隐隐有悲戚的哭声传出。落葵只觉此物十分眼熟,触手寒凉,有彻骨的阴寒之气顺着指尖往上蜿蜒。她狠狠打了个寒颤,平静道:“三哥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小妹,小妹可不敢当呢。”

    霖王眯着眼一笑:“说什么贵重不贵重,只要小妹用的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落葵扬眸:“三哥怎么知道小妹一定用得着呢。”

    霖王突然凝重起来,斟酌道:“其实这件事数年前我就知道了,一直暗中替小妹准备着,只是小妹和太子走的近,对他说的话天然就是信的,所以三哥一直不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