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狠狠道:“把银月草交出来,我留你性命。”

    黄大缓了口气,讥讽笑道:“你个老匹夫,想得美,我得不到银月草,你也休想,老子毁了它,也不给你。”

    丹赑双手一紧,琴弦在黄大脖颈上勒出深深的血痕,他哼道:“那你就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黄大艰难的哼了一声:“试试看,就,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黄大眼皮儿一跳,只见一枚竹叶从天而降,轻飘飘的落在丹赑的手上。

    丹赑以为只是一枚寻常的叶子,腾出一只手去拂,谁料刚刚触碰到叶子,他就心生不祥,大喊了一声: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这里尽是沼泽,唯一的绿色就是被黄大收取了银月草,哪来的竹子,没有竹子,又哪来的竹叶。

    他回过神来,可黄大已身形飞转,如一条鱼般躲开了琴弦。

    而落在他手上的竹叶,则“腾”的一声,化作一抹墨绿色的烈焰,从手背烧到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雕虫小技,也敢来老夫面前班门弄斧。”丹赑嘲弄的轻拂尽烈焰,旋即双指微曲,弹了一道风刃出去。

    那风刃犀利无比,在虚空无人处一刺,虚空处泛起涟漪,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跌跌撞撞闯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丹赑眸光一缩:“不知圣手所为何来。”

    这二人正是黄芩和君葳蕤。

    黄芩稳住了身形,冷冷道:“怎么,这地方是你们家的,只许你来,不许老夫来。”

    丹赑脸色不虞,但到底没说甚么难听话,毕竟当初是黄芩救了鹿儿,他再怎么不讲理,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。

    他沉了脸色,道:“老夫要收取银月草,还请圣手行个方便。”

    黄芩冷嘲热讽了一句:“你要干嘛,关老夫屁事,那三个废物跟老夫有旧,老夫有事要问,问完就走。”

    丹赑知道黄芩一身医术,但修为却不高,自信他不敢在自己面前作甚么小动作,便点了点头:“好,那圣手先问。”

    黄芩足下青光大作,那竹叶遁速很快,闪动了几下便到了黄氏三凶面前,冲着他们使了个眼色,便继续往前飘,边飘边嚷嚷:“你们三个,还不赶紧过来,等着老夫请么。”

    黄大转瞬便明白了黄芩的意思,忙领着黄二和黄三,踏着足下的竹竿,亦步亦趋的跟在黄芩后头,渐渐走远了。

    丹赑眸光不转,紧紧盯着几人的背影,却胸有成竹的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几人终于停了下来,黄芩掠了三人一眼,道:“还不快走,等着老夫请客呢吗。”

    黄大微怔:“前辈,这,晚辈们就这样走了,那东海丹赑不会饶了前辈的。”

    黄芩嗤了一声:“不饶了老夫,老夫还怕他么,快滚,别在这碍眼。”

    黄氏三凶对视了一眼,也不知黄芩究竟有甚么本事可以拦住丹赑不追他们,更不知他有甚么本事可以从暴怒的丹赑手中逃出性命,不禁踟蹰起来。

    黄芩怒道:“还不滚,你们干娘不是等着那根破草治伤呢么。”

    黄氏三凶回过神来,冲着黄芩行了一礼,毫不迟疑的飞身而走。

    丹赑见势不妙,忙身形一闪,飞身而追。

    谁料沼泽中却一阵翻滚,生出无数杆翠竹,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周身,苍翠如海。

    他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声,双手一催,翠竹纷纷拦腰折断,没入沼泽深处。

    只耽误了这片刻功夫,黄氏三凶便已没了踪影,唯有黄芩和君葳蕤留在原地,催动阵法。

    见丹赑破阵而出,黄芩挑了挑眉,他原本就没指望这临时布下的粗陋阵法能拦住丹赑,可没料到他竟出来的这样快,看来惹上这个灾星,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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