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许下个储君之诺,岂不是占了大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做不成储君,那承诺也就不值什么了,你岂不是吃了大亏。”空青笑道。

    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暧昧婉转的气息,如同馥郁的桃花香气,熏得人脸红耳热起来,白苏抿嘴一笑,忙逮了个空隙,轻咳了一声,冲着茵陈道:“我要四处逛逛作画,你给我研磨去。”

    茵陈喜不自胜的跟着去了,落葵望着二人的背影,折了枝桃花捻着指尖,一时间四下里极静,连二人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。

    空青怔怔望着她的面庞,正经道:“等咱们出去后,我就去不庭山提亲,这个承诺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落葵低垂了眼帘,一颗心慌乱的厉害,不敢应口,猛然想起子苓师兄听说过的五百年前的那件事,虽只是寥寥数语,内情不明,但亦能探得一丝惨烈,她不愿违了自己的心,但又怕空青心里始终放着五百年前那个姑娘,心底更怕真做了子苓口中的怂人,从此情路坎坷,一时间心乱的如一团乱麻,越理缠得越紧,索性抓住了自己那点执念仰起头,想从空青的眸中探出端倪,缓缓道:“你真的能放下五百年前的那个姑娘么。”话尚未完,她手一翻,手边多出两坛酒,丢给空青一坛,自己开了一坛,灌了一口。

    空青猛灌了口酒,眸光微暗,躲闪开她的双眸,有些口不由心:“她终究去了,再不会回来了。”回首笑望落葵:“我既与你在一处,那便只会与你一心一意。”旋即他狭促一笑:“当年你被西羌退婚时,我尚在玉京山,只是听了那么一耳半耳的闲话,如今的你,又能否放下呢。”

    落葵眉心紧蹙,咬牙道:“我不会放下的,我与你不同,你是放下,而我是不原谅,你能让心渐渐归于平静,不再转头回望旧伤,而我可不会看着血淋淋的伤疤还笑着说不恨,我没那么傻。”

    空青哽住了,一口酒辣在喉中,辣的眼泪直流,摇着头笑道:“头一回见到把记仇说的这般振振有词冠冕堂皇的。”言罢,举起酒跟落葵碰了一下:“真是让我长了见识了,你与子苓师兄的口齿是不相上下。”

    “子苓的师兄的口齿可是能杀人的,我顶多能咬人,可不敢与他比。”落葵笑着自谦,火光映上她的面庞,整个人如云霞般滟滟,令人心旌微漾。空青不动声色的靠近她,呵出丝丝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,喃喃道:“落葵,你我已有百年未见,我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一时间怔住,掩饰住慌乱不堪的心,忙推开他,道:“陷在这附灵幻境中,若是七日内未能出去,便再也出不去了,你竟还有心思想旁的。”

    未曾料到空青竟凑的更近,唇几乎要凑到她的脸上,在她耳畔轻笑道:“出不去就出不去呗,反正有你跟我一起困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落葵推开他,笑道:“你放心,若到最后一日,我定会丢下你自己出去。”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,对他续道:“药君不在,这是苏叶亲配的药,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丢不下我,还有茵陈在这呢。”空青笑望着她,眼眸温柔的能滴出水来,直望的她脸庞通红:“我痛的抬不起胳膊,只能劳你替我上药了。”

    见落葵咬着牙执意不肯,空青絮叨起来:“我这伤可是为了救你的亲妹所受,你便如此狠心么。”

    落葵抿着嘴,在池中浸湿了帕子,再回首时,空青已将左侧的衣领解开,露出布满血迹的肩头,她慢慢擦拭伤口,她与西羌虽在数万年前有一段情缘,但没有肌肤相亲,这头一回看到男子的身子,令她心慌意乱起来,一盏茶的功夫,伤口是处理好了,她的脸也红透了,正要起身之时,空青却搂着她,在她耳畔呵气,唇极轻极缓的划过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猛然想起曾听子苓说过空青的桩桩情事,她如同吞了颗青梅般,酸到心底去了,将空青推开,垂了眼帘神情如常道:“你饿了罢,方才找你时,发现离此处千里外有个镇子,我去买些吃的。”言罢,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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