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怕是她罢。”

    “落葵,落葵,西羌,”空青低声喃喃,脑中一闪而过个红衣身影,再听到她已有了婚约,心中顿觉空落落乱纷纷的,半响回过神来,干笑了一声:“二哥,没影儿的事儿,你别到处乱说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,我能跟谁说去。”广丹且说且笑,最后竟敛了笑意,徐徐道:“空青,父君曾讲过,要册立你为太子,既然父君有此意,那你将来要娶的女子,就必定是凤族帝姬,更何况那个落葵已有婚约在身了。”广丹望着空青的眼睛,一反常态的正经起来,可不怀好意的笑却从眼眸中透出来:“不过你顶着未来太子的名头,想令她退婚嫁给你作个侧妃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心事被一语说中,空青竟一反常态的慌了神儿,红了脸讪讪笑了笑,却又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,旋即川谷处意外得知,南方突变,陵光帝君带着帝姬已急急返回不庭山了。

    三日前,燃了半月的南方之战结束了,南帝陵光帝君和鬼帝同归于尽,帝后慕画重伤而亡,整个南方被新任鬼帝夜合尽数占去,夜合承了鬼界帝位后,以木香私通南方,私放茵陈,叛出鬼界之由与其退婚,迎娶婵衣为鬼界帝后。

    天枢宫里春光明媚,淡白的日光透窗而入,雕花窗棂的暗影丝丝缕缕落在床榻上,身量单薄的落葵仰面躺在暗影中,一张脸煞白如纸,打着卷儿的长发曳地,周身气息稀薄,如同风中残烛,仿佛只吹口气便会断了。

    半月前,落葵与陵光帝君返回不庭山,彼时南方子民死伤无数,帝后慕画上神重伤,小帝姬茵陈被鬼帝擒获,整个南方燃起战火,一片狼藉。原本以为茵陈被捉,定是凶多吉少,谁料晚间她便一身是伤,满脸是泪的立在了门外,抽泣着告诉他们,是木香放了她出来。

    随后,落葵带着茵陈夤夜前往西方不周山借兵,日夜不停的疾行了四日,期间翻山涉水,追兵重重,染了一身的滟滟血迹,赶到不周山之时,她与茵陈的衣裳已成了鲜血染就,原以为见到西羌,便能解了南方之危,谁料西羌却告诉她,他父亲玄参帝君闭关了,调动兵力之事,他一个皇子做不了主,就连容茵陈在不周山避上数日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