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顿了,要吃就快点吃。”
落葵顿时如坠云雾,这,这是怎么回事啊。
落葵捧着白瓷碗,吃的津津有味,连声赞叹这牢里的厨子手艺不错,这碗红烧肉做的简直是绝了。
合虚山城,西市上的铺子都纷纷关张,掌柜伙计们都涌到了刑场外头看热闹,指指点点,摇头叹一声可惜。
直到被押上刑场的那一刻,落葵还在回味方才那一碗红烧肉的滋味,她跪在大太阳底下,仰头望天,这太阳与昨日的一模一样,啊呸,她在心底暗自鄙视了自己一回,昨天的太阳不就是今天的太阳么,有啥不一样的。
落葵在马背上颠的头晕目眩,听着压在自己身子下头的姑娘,传来忍痛的闷哼声,她抬头看了空青一眼,这张脸生的不错。
“哟,小丫头胆子不小,敢正眼儿瞧本宫,不怕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么。”空青挑眉笑骂,劈手就是一个耳光,落到落葵脸上。
落葵被打的眼冒金星,这才想起来监斩官叫这个男子太子殿下来着,自古以来,能当太子的人,都是狠角色,她忙垂下头,还是别看了,好容易活下来,真被挖了眼珠子,就算能穿回去,也落了个残疾,多冤。
空青的手从落葵的衣襟伸进去,在她的锁骨上摸了一把,阴冷冷的笑了起来:“骨相不错。”
落葵缩了缩脖颈,若真是在拍戏,男主对群演动手动脚,能不能上个八卦小报儿。
一路风驰电掣,落葵根本没机会仔细看四周环境,没机会深究自己究竟身在何处,只是河水哗哗的在耳畔响过。
片刻过后,空青在东华门外大声嚷了一嗓子,侍卫撒丫子打开门,放了这如狼似虎的一群人进来。
进门之时,落葵抬头,看了眼高悬的金匾,上头“东华门”三个字,她搜肠刮肚的想了半晌,想了几个有“东华门”这个地方的城市,可是都与眼下这个地方对不上。
她转念一想,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几百年前,还是几千年前,沧海桑田,估计连石头都烂成渣了,还能有什么相似之处。
风声骤缓,马匹在东宫宫门前停了下来,空青翻身下马,将落葵和另一个姑娘从马背上掀下来,冲着早在宫门外等候的下人们抬了抬下巴:“扛进去,后面还有两辆车,都先关起来。”
言罢,他一甩衣角,腾腾腾的就进了门。
而落葵还没回过神来,便头顶倒悬,被人扛在了肩上,穿庭过院,松了绑,单独丢进了一间黑黢黢的屋子。
这屋内没有窗户,只贴着墙根儿搁了一张破床,落葵在屋内转了一圈儿,又扒着门缝听了半晌,门外确实没了动静,她才放下心来。
借着门缝斜进来的微弱光线,落葵扒开衣襟,看了看自己左边儿的锁骨,赫然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浅青色,正是一朵青莲状的胎记。
确定了此事后,落葵开始在屋里打转儿,盘算着怎样才能离开此地。
空青抢了几十号陈家女眷,其中还不乏又年轻有貌美的,他心情大好,撩起衣角,极快的穿庭而过,往内宅走去。
说起来空青也三十好几了,虽说府里养了不少美婢,但不是抢的就是卖的,偏偏没有半个是正经迎娶的,他还是六殿下的时候,妖帝就替他的婚事操碎了心,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,从他十六岁起,就开始相看名门贵女,相看到三十好几,正妻没娶上,来路不明的妾室倒是养了几十号,气的妖帝怒其不争的骂起来,再也不管他的婚事了,谁爱嫁谁嫁,没人愿意嫁,他就守着他那一屋子妾祸害去罢。
空青这样的逆子,亲爹都不操心他的婚事了,他一个没了娘的,旁人自然也不过问了,从此没人管了,他乐的个逍遥自在,整日里呼奴唤婢的好不惬意。
“殿下,属下查点过了,一共是四十三个,全是陈家远-->>